两个时辰后,鹤砚清将那刺青的针扔在箱子里,用白酒给她伤口上简单消毒,满意的道:
“过几日我亲自教你如何给我刺青。”说着,已经将她手上脚上的麻绳给解开了。
姜玉瑶心口此刻已经红肿,身子动的时候还有些微微的痛。
那块本来洁白无瑕的胸前皮肤上,就留下了‘鹤砚清’三个大字,她伸手就给了鹤砚清一个耳光:“你这个疯子!”
鹤砚清的脸偏向一边,攥住她的手腕,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是啊,都是你逼的。别再惹我,小心我疯得更厉害。”
姜玉瑶用布料捂住自己发疼的胸口,眼角的泪滚烫的从眸眶里滑落:
“我不回去,你若逼我回去,我就,我就……”
“你就死给我看吗?”鹤砚清只是淡淡一笑:
“你忘了吗,明渊还在上京城的一座寺庙里。
如今鹤昆做了皇帝,我做了当朝丞相,你那师父,怕是日子不好过了。”
卧榻之上的女子,容颜憔悴了一二,眼底的光终是熄灭了去。
离开鹤砚清,她的人生做什么都是能想着法子的,可每回遇见了他,总是令人如此的束手无策。
姜玉瑶垂下了玉眸,看着胸前衣衫上的点点血迹:
“早知道那日鹤翎要杀你时,我就该当没看见,让你死了的好。”
鹤砚清抬起纤薄的眼皮瞪着她:
“姜玉瑶,若不是看在你为我挨了一刀子的份儿上,你以为你就刺个青那样简单?
逃跑四次,你自己说说,到底是谁更过分的?
明明我才是那个被欺骗的人,我才是受害者。”
姜玉瑶眼泪横流,湿了半张面颊:
“我不是你的谁,我连你庶妹的身份都是假的,你凭什么让我这样一直留在你身边!”
鹤砚清起身,一手将床边的那个箱子给覆倒在地上:
“你再反抗一句试试,我保证让你在乎的一切都灰飞烟灭!”
姜玉瑶从床上连忙走了下来,拉住鹤砚清的手臂:
“我在淮南真的有事情没有了解,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时日,求你了鹤砚清,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鹤砚清颀长的身影如一道巨型的黑影,阴冷的看着她:
“求我,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姜玉瑶,我到底是哪里给了你,我是个好人的错觉?”
姜玉瑶赤足踩在冰凉的地上,心口的痛还在蔓延,她跪在地上:
“我求你,把姜家唯一的东西还给我,求你了鹤砚清。”
那身着黑袍的一道黑影继续笼罩在她面前,鹤砚清居高临下,神情倨傲:
“你就这样求,也未免少了些诚意。”
姜玉瑶仰头看着他:“那你要怎样?”
鹤砚清将身子勾了下来,半顿在她面前,伸手顺了顺她额前的碎发,笑得鬼魅起来:
“你说呢?”
她身子微颤了颤,明白他的意思,余生总归是哄着他过不是吗?
姜玉瑶的手搭上鹤砚清的手臂:“我顺从于你,你就答应我在淮南找到姜家密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