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站在床边惊恐的往后退,一直退到在床上的角落里:
“鹤砚清,你举着针这是要做什么?”
鹤砚清站在床边,勾下身子蛮横的捏住她脚踝将人给拖了出来。
神色孤傲的鹤相,黑眸里只剩下偏执又凶狠的戾气:
“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成亲都两次了,总是喜欢玩消失这一套。
只能说,这一切都怪我太纵容你了。”
姜玉瑶用脚蹬他:“鹤砚清,你不要发疯!”
鹤砚清将箱子里的刺青染料取了出来打开,笑着道:
“你离开的这半年,我闲来无事时,新学会了一项技能,刺青。”
鹤砚清的手上拿着几根针,挑眉看着她:
“我在心底想了很多次。只要找回你,就一定在你身上刺下我的名字。
你这辈子都会带着我的印记,是我鹤砚清一个人的。”
那尖锐可怖的针,还有一盒颜料摆了过来。
衣衫一丝褶皱都不愿有的鹤相,此刻胸口上生生多出了几枚脚印。
鹤砚清并不理会她,而是找来麻绳一边捆她一边慢条斯理的道:
“我很公平,你的身上会有我的名字,我的身上也会有你的名字,一会儿我教你,可好?”
姜玉瑶的手脚被鹤砚清全数捆好,上半身的衣衫也被尽数脱下,她羞耻的将脸别了过来:
“鹤砚清,你放开我,我不要在身上留下的你的印记!”
鹤砚清温声道:“刺青这种东西,会伴随人的一生,算是此生永恒了。”
他黑眸阴涔涔的盯着姜玉瑶:“瑶瑶,你别乱动,一会儿扎深了,可就刺到心脏里边去了。”
姜玉瑶双眸红了起来,朝他吼道:“鹤砚清,你疯了吗你!你要碰我,不要在我身上刺青!”
鹤砚清泛青的面色上,扣着一双满是疯魔血红的双眸,磁沉的语声飘来:
“你可知道,这半年我是如何过来的?”
姜玉瑶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着,再是挣扎也没了作用,那针尖刺入皮肤的一瞬,她的心传来痛感:
“鹤砚清,你为什么要这样,强求来的人就让你那样开心吗?”
鹤砚清笑了笑,在她身上缓慢的刺着第一个字的笔画:
“你做事从来也不会考虑我的感受,不是吗?
你要找姜家古玉,也不会跟我说,是觉得说了没用吗?
还是,你本来就是打算与我彻底断掉的?”
几个月前,有人告知他,姜玉瑶已经死了的时候,在他还不清楚那不是姜玉瑶尸体的时候,鹤砚清那一瞬,只觉天崩地裂了。
可当他又知道姜玉瑶还活着的时候,便在心底做了决定,他会在她身上留下一个永远都抹不掉的印记。
从此不管她天南地北,她的心上永远都留有自己的名字。
且,‘鹤砚清’三个字,在大元朝,也是威慑的存在。
姜玉瑶永远都是他一个人的,谁都别想觊觎,她这辈子都会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
“鹤砚清,你就不怕我恨你一辈子吗?”姜玉瑶失声痛哭道,胸口处传来针扎的疼痛。
鹤砚清看了看她,那针尖连一瞬的停顿都没有:
“我怕什么,连你死我都经历过了,现在反倒是什么都无所畏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