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你别在演了,我警告你,再演我就掐死你!”
这一刻,他显然是有些心慌了。
姜玉瑶疯魔了似的,将鹤砚清推开了,用自己的头去撞柱子:
“我们姜家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天道不公,丹书铁券还在,建国时的誓言还在,为什么要灭了我们全族!昏君,昏君!”
鹤砚清连忙上前去抓住了她,将人锢在怀中,怒吼道:“拂绿,苏叶,赶紧进来!”
苏叶与拂绿推门而入,连忙将姜玉瑶按住,苏叶摸出怀里的银针一下子扎在她眉心。
姜玉瑶猩红的双眼一闭,顺势倒在了鹤砚清的怀里。
鹤砚清将人抱着横放在了床上,又转身走去房间的另一头:“苏叶,你来说。”
苏叶眼角看了一眼床榻处,叹了口气:
“其实三姑娘已经很久不说话了,奴婢跟拂绿时常故意站在窗边说小笑话跟她听,三姑娘一点反应都没有。
今日这般模样,估计是受了刺激,一时失控吧。
三姑娘瞧着是精神失常了,是从前段时间就开始的。”
拂绿也道:“对,三姑娘精神失常好些日子了。
就是不说话,眼睛一直看着一个地方,眼珠都不转一下,很是吓人呢。”
鹤砚清此刻酒醒,情欲也退却了下去,身上还披着鲜红色的喜袍:
“所以呢,到底是怎么了?苏叶,你赶紧说。”
苏叶低着头,立马道:
“三姑娘像是得了癔症,将自己圈在一个幻想出来的世界里,逃避现实世界里的一切令她难受的事情。”
鹤砚清此刻谁的话都不信,冷声问:
“苏叶,要是让我知道你敢说一句假话,我就送你去诏狱里,酷刑加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叶慌张了起来:“奴婢不敢!
世子爷不信可以问这鹤府的护卫。
奴婢跟拂绿早就发现了,我们还跟护卫说了的呢,他们都知道。”
鹤砚清嘴里喃喃的念着,癔症,癔症……
拂绿两眼里含了泪光:
“什么癔症,这种文绉绉词语听着毫无感觉。就是疯了,三姑娘被世子爷您给逼疯了!”
鹤砚清眼神由冷戾转为凶狠扫了过去,拂绿被吓得跪在了地上,可她还是要说:
“世子爷,三姑娘一生凄苦,王妃与二姑娘欺负了她十年。
三姑娘在人生最艰难的时候,人也是乐观开朗的,一直积极努力的在学东西,她其实是个很有才华的姑娘。
在王府被囚十年,她只想离开,她为此做了很多努力。
后来遇见您虚情假意的对待,要将她送给旁人做玩物。
即便是那种时候,三姑娘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人生。
世子爷,是您非要将她圈在身边的。
从雍王府囚禁到了鹤府,连屋子都不能出,整日跟坐牢似的。
偏生三姑娘的师父也出了事,她念叨什么人生再无希望,再无可能,许是从前姜家的事情也看不见半分希望。
三姑娘知道自己最后一点希望都没了,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世子爷您是知道的,人这辈子若是所有希望都被斩断,心会立即死去。
身体的消亡,也就是相随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