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是您的亲生母亲,她生您的时候,生了整整两日都生不出来,痛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王爷连回来看一眼都不曾。
为了将世子带到这个世界上,王妃自己夺了剪子,逼着医女剖开她的肚子,说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将你保全下来啊!”
陈嬷嬷在地上猛的磕头:
“世子,您大业未成,那三姑娘已经数次让您身陷险境,王妃也是没有办法啊,她是为了您的清醒理智啊!”
鹤砚清双眼赤红:“那我呢,我的双生子,两条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没了,我找谁赔命!
姜玉瑶若不是运气好,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这些账难道就算了吗!”
朔风也见势不对,对身边的侍从说了几句后,他也冲了进来。
鹤砚清扭头一看,伸手就将朔风腰间的长剑给拖出来指着雍王妃:
“从前那敢将我推入水井中,今日你敢下毒谋害我身边人,明日会对我下杀手也不是不可能!
雍王妃,你别装孱弱,你在做这些的时候就要估算到后果!”
泛着寒光的长剑朝着那张紫檀木宽椅猛的劈了下去,砰的一声,木椅被劈成两半。
世子神色狠绝,早已被杀气覆满。
朔风也跪在了地上,抱着鹤砚清的腿:
“世子爷,您不能冲动啊!
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您的呀,王妃的确有错,但也是您的母亲啊!”
鹤砚清大吼道:“那我的两个孩子有什么错?”
雍王妃脚下一软,眸底噙着泪痕,身子瘫在宽椅上,浑身微微发抖:
“我不知道姜玉瑶有孕,若是知道的话,那也是我的亲孙子,我也不会下杀手了。”
鹤砚清难以原谅面前这个所谓的母亲,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脚下被朔风死死给托住:
“放开朔风!”
“世子!”
姜玉瑶听闻朔风传来的消息,从小厨房里提着裙摆就赶了过来,衣袖都没来得及放下。
她连忙走了过来,看了看这场景,又看了看面色煞白,流着泪的雍王妃。
还没说话呢,鹤砚清便厉声道:“谁让你过来的,回去!”
姜玉瑶走过来拉住他的左臂膀:“世子,把长剑给我好不好?”
她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儿子拿着长剑指着自己母亲的场景。
对于儿时在姜家生活过的她来说,这委实太过惊愕。
姜家是一个很和谐的大家庭,母慈子孝,自己的父亲从不会急言令色的对长辈说话的。
姜玉瑶急声道:
“我知道你很难过,也知道你这么做有自己的情绪需要泄愤。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做儿子的能被逼到这种份上,这做母亲的难辞其咎。
只是世子,你用王妃的错误惩罚自己,大元律法要治你,朝堂政敌要杀你。
到头来,还是用旁人的错惩罚你自己。
一切损失都是你去背负,这划算吗?
今日你在街上尚且愿意心有仁慈与胸怀,等待那贩羊的小民先过,明日你必是这大元顶层的一根爱民如子的栋梁。
心有仁爱者,天下人必爱之。
你的将来是受万民爱戴的,怎能在今日走错了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