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有些不解:“为何啊,不是平妻也可以吗?上次孟府迎娶雍王府三姑娘,老爷不就是很积极吗?”
李夫人神神秘秘的道:“雍王府三姑娘的身份可不是那么简单,娶她,都是为了去淮南。”
嬷嬷忙问道:“啊,去淮南?这是什么意思,那三姑娘有何神奇之处?”
李夫人压低声音:“姜玉瑶姓姜,根本不是从的母姓。
她啊,身上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那秘密就在淮南,对孟家很重要。”
旋即她叹了口气:
“若不是上次那雍王府鹤世子疯闹了那场婚宴,将姜玉瑶给抢走,我们也不至于让六郎迎娶封地在淮南的淮南王庐阳郡主。”
孟让尘跟鹤昭芸的这桩子事儿,令庐阳郡主想要解除婚约的。
是淮南王不让她解除,说好不容易要在上京城有个一席之地了,不能就这样放手了。
庐阳郡主自是憋了一肚子气,远赴上京却沦为笑柄。
而孟让尘也被孟父用藤条抽得浑身是伤。
所有的君子形象,都变做了风流模样,成为上京城里的一桩谈资。
一个时辰后,雍王府与孟家大吵一架,李夫人怒气冲冲的从雍王府离开的。
鹤昭芸直接以性命相挟,说她乃王府贵女,亲伯父乃当今皇上,这做平妻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绝不可能嫡女为妾。
若孟家不同意,她就在孟让尘与庐阳郡主大婚那日,一头撞死在孟家大门前的石狮子上,血染婚宴,一尸两命!
孟府李夫人太阳穴突突的跳:
“这人哪儿敢娶回孟家啊,她跟她兄长,都是疯子,疯子!”话完,便匆匆离去了。
鹤昭芸跪在地上一直哭:“孟让尘呢,他为什么不来看我和孩子一眼。”
雍王妃的头酸胀无比,她扶着自己的额头:
“来人呐,送二姑娘回房。让人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盯着她,直到出门!”
几日后,这桩婚事的位份,最终以鹤昭芸以死相逼胜出。
雍王府嫡出二女鹤昭芸与淮南王庐阳郡主万玉贞,将于半月后,一同嫁入孟府。
万玉贞为正妻,鹤昭芸为平妻。
孟让尘艳福无双,一日迎娶两位新娘,上京城编排他的故事依旧不少。
且婚期就在几日后,一切准备得极为匆忙。
浮光台中,鹤砚清牵起姜玉瑶的手:
“瑶瑶,你不是喜欢茶吗?我在京郊一处给你买了一处茶庄,送你过去住一阵。
那边有很大一片茶山,产的茶叶算是上乘,你可以无忧无虑的在那边研究你的茶艺功夫。”
姜玉瑶近来的确感觉到浮光台周边的守卫加密了不少,且总感觉四处怪怪的,似有大事要发生一般。
可试探了鹤砚清好几回,他都不说。
她玉眸温和着,也不做什么反抗,甚至都懒得多问一句,点了点头:“好啊。”
鹤昭芸出嫁的那一日,雍王府已经尽力做到了低调,着实不肯再沦为上京城里的笑话。
前脚刚刚送走鹤昭芸去孟府,后脚鹤砚清便着人护送姜玉瑶前往新买的茶庄。
谁料,姜玉瑶刚上马车没走几步,便看见来了一队官兵,将雍王府给重重包围,为首的将领直直冲入了大门之中。
朔风见状,暗叫不好,连忙告诉马夫:“赶紧护送三姑娘离开!”
姜玉瑶眨了眨眼:“朔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些官兵冲着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