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朝律例中,悖逆人伦这一点,是有罪必诛的,从不讲半点情面。
为了这世道不乱,遵礼守礼,男男女女必须要有自己的底线。
历朝历代,都是这么严苛着过来的。
从前也有皇子公主乱作一团的,被举报发现后,皇子直接判处腰斩,公主则是溺毙。
一个扔去乱葬岗,一个扔去江河里喂鱼,皆是不得好死。
鹤砚清伸手将鹤昆的手掌反抓回去,将他手臂拧了过来:
“鹤昆,我也跟你说过很多遍了,雍王府与孟家只是儿女私情,没有朝廷纷争。
我二妹妹肚子都大了,你父皇也放话了,我能如何?”
鹤昆吃痛的叫嚣道:“那随你,随你去!
但是鹤世子我警告你,我只要忠诚的奴仆听话的狗,你只要与孟家联姻,我便将你视作朝堂政敌,绝不会让你好过半分。”
都联姻了,都成一家人了,打断骨头连着筋。那这样的鹤砚清,自己还敢用?
忠诚的奴仆,听话的狗?
鹤砚清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杀气了。
他单手轻易掐住鹤昆的脖子:“鹤昆,你要是敢将那件事扬出去,休怪我翻脸无情!”
鹤昆呵呵一笑:“鹤世子,你也有紧张的时候啊?
你三妹妹可真真是你心尖尖上的人物,你若是想继续与她双宿双飞乱来,那就取消与孟家的联姻,本王便既往不咎。”
鹤砚清此刻,的确是有些焦头烂额起来。
南越北上的必死军团要姜玉瑶的命,鹤昭芸不嫁给孟让尘就将自己跟姜玉瑶的事情说出来。
鹤昭芸嫁给孟让尘,鹤昆又会将自己与姜玉瑶的事情给扬出去。
他锐眸寒光四溢,阴沉着脸色回了雍王府。
浮光台里,姜玉瑶正听着王府里说着鹤昭芸与孟让尘的婚事,说为了赶着成婚,最近着几日就要将事情给办了。
快,是因为是纳妾,故而便准备不了多少东西。
然而鹤昭芸得知此事,却闹得不可开交。
鹤砚清砰的一声推开门,吓得姜玉瑶身子一抖:“你,你怎么了世子?”
鹤砚清阴恻恻的面庞晦暗冷沉,语声幽凉:“没什么,给我倒一杯茶。”
姜玉瑶赶忙的去给他倒茶,茶端过来又轻悄的放在桌上。
她透亮如琉璃的玉眸转了转:“你是不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了,怎突然的发这么大脾气?”
就连姜玉瑶都轻易看出来了,今日的世子,那怒意是掩都掩盖不住。
鹤砚清听闻她的询问,敛了几分霜寒之气:“瑶瑶这是在关心我吗?”
伸出手臂顺势将她拉过来,按在自己腿上,笑着看着她。
姜玉瑶低了低头:“头一回见你如此大的怒意,就想问问。”
她可不得问问吗,万一火星子又落自己身上,又是好一番折磨。
鹤砚清伸手摸了摸她那如黑色绸缎一般柔软泛着光的披肩长发: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全你的。”
………
孟府来人商谈婚事,来雍王府的路上,孟让尘的母亲李夫人小声的对身边心腹嬷嬷道:
“老爷对此事格外不满,说只能给妾的身份,一会儿不得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