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事不知为何,就在上京城里传开了,闹得沸沸扬扬。
雍王府嫡女未婚先孕,怀的是孟家六郎的孩子。
百姓们也跟着议论,说这孟家六郎可谓是风流啊。
去年招惹了妹妹,今年又招惹了姐姐,啧啧啧,还有个淮南王的庐阳郡主,可真是精彩!
鹤昭芸在王府里绝食,一头撞在柱子上,寻死觅活。
孟家人也抗不过非议,只好上门提亲。
这一次提亲,就显得格外不愿,只给了妾的位份。
说庐阳郡主是正妻,这是之前就订好的。聘礼减半,满脸写着抗拒。
世子鹤砚清这一头,在雍王妃的心软之下,不断施加压力,说鹤昭芸都快闹出人命来了,难道还不让嫁吗?
鹤昭芸不顾雍王府利益,也不顾姚家在背后对鹤砚清在朝堂上的助力,死活都要嫁给孟让尘。
闹得皇帝都问了一嘴,说孩子都有了,家人强硬阻拦未免过于无情,不如成全。
皇帝都说了此话,这桩婚事,似乎已经铁板钉钉了。
宫外,莲花寺。
明渊盘腿坐在一朵金色莲花座上,神色清润:“湛王爷,贫僧寺庙里的茶,好喝吗?”
鹤昆满脸心烦,饮茶如吃闷酒,一口就吞了下去:“佛子真会看相,我真是大难临头了?”
明渊淡淡笑着:“不会看,贫僧与王爷说的玩笑话。”
雍王府嫡女要与孟家六郎成亲一事,令鹤昆格外烦躁不安,以至于在皇帝面前犯了个小错。
明渊见了,就上去给鹤昆解了围。
鹤昆私底下便来找明渊喝茶,明渊说他运势里,左膀右臂会断掉一条。
鹤昆手里攥着那茶杯,语声低沉:
“国师,不瞒您说,我与世子鹤砚清的确交好,这朝上的事情你也看的明白一二。
你说说,他亲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怎能与我的敌人联姻。
他鹤砚清是不是想脚踩两只船,谁都扶持一把,看谁最后上位,他都不得罪?”
明渊执壶给他续茶,神色平和:
“王爷您有宏图,贫僧知道。
所以三皇子在找寻辅佐之臣时,没有个可以拿捏臣子的本事?”
鹤昆神色震了震:“国师的意思是,让我用世子的把柄去拿捏他,逼着他与孟家划清界限?”
明渊笑意深了深,双手合掌:“王爷智慧无双。”
他猜想,如鹤昆这样参与夺嫡之战的皇子,在用人时,多半都有拿捏这些下属的法子,要不然就真的是太蠢了。
但是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鹤昆拿捏鹤砚清的法子是什么。
不过才几日,鹤昆便与雍王世子大吵了一架。
鹤昆站在宫门外,揪着鹤砚清的衣襟,将人往宫墙上狠狠一撞:
“鹤砚清,本王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们雍王府必须与孟家划清界限!
你若是不从,本王便将你与你庶妹姜玉瑶乱伦一事奏报父皇,昭告天下!”
鹤砚清眸底一时黑云滚滚起来,戾气如黑雾一般笼罩了他二人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