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昆整整给他说了一个时辰如何哄一个姑娘家,他当时说鹤昆叽叽喳喳很闹,可鹤昆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了下来。
姜玉瑶心想,是我想做的?
不是你甩脸子非要我亲手做吗?
你以为我喜欢干活儿啊,我是很贱的人吗?姜玉瑶笑了笑:“谢世子施恩。”
鹤砚清吻了吻她额头,胸闷到呼吸凝滞:“你为我做过这么多顿饭,以后我也学学,如何烧菜给你吃。”
姜玉瑶眼眸忽的就瞪了起来,身子习惯性的朝后退去:
“世子,你又要干什么?我又是哪里惹着你了,你又说这种反常的话?
是不是你又要对付我师父了,他今日很是收敛克制了,他没有冒犯到你的!”
鹤砚清那双狭长飞挑的黑眸,在一瞬柔情之后,再次的阴戾恣睢起来,猛的掐住姜玉瑶的脖子,将她推倒在床上,欺身而上:
“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我便对你一条一条的说规矩。
从今日起,不准再在我面前提起你师父二字,一次都不能!”
姜玉瑶猜不到他为何这般反复,只得低声回道:“我记住了。”
鹤砚清方才对她说,要为她学做饭的时候,才是将她给吓到了。
这是鹤砚清能说出来的话吗,这比他发狠时说的那些话更为可怕,就像是憋个大招的虚伪温柔,往往藏着更可怕的后招。
鹤砚清看着她雪亮娇怜的双眼,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小翘鼻:
“瑶瑶,明日是我回朝升职之日,我从稽查司直接升任大元禁卫军统领了。
距离我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姜玉瑶抿了抿唇,脑子又转了转,见他眼神里的杀气敛了,便抬起下巴,试探的吻了吻他的唇,算是以退为进:
“恭喜啊世子,你是个有野心有大志之人,心底一定很开心。”
鹤砚清眉眼柔和下去,回吻着她,用额头又蹭了蹭她的额头,磁沉的语声又在柔和了一些:
“被你这么一说,我心底自是更开心了。”
话完,他便起身,伸手拉着姜玉瑶从床上起来,走到饭桌边一起用膳。
用膳时,姜玉瑶便在心底琢磨。
她从前在话本子就看过一出戏,就说一个好生生的皇帝,中规中矩的性子,却在得知自己最宠爱的妃子心底有旁人时,忽的性子变得阴晴不定。
笑容里杀气,眼泪里有喜悦,总之很割裂。
就像极了此刻的鹤砚清,他的脾性,越来越怪了。
而且还不让自己提师父一句,难道,难道他是在吃醋?
可姜玉瑶又不相信,毕竟鹤砚清这类阴戾恣睢之人,是很难对人动情的。
他对他的自己父母都是那样子,又岂会对自己,这样一个抢过来的人动真情呢?
半夜,姜玉瑶双腿酸软的从浴桶里出来,扶着柜子站了一会儿。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底已然开始动摇。
想着,是不是真的要利用一个孩子,让师父彻底脱离鹤砚清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