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鹤昭芸用如此下作的招数陷害自己,那自己照样给她还回去。
按照世子的原定计划,鹤昭芸本也是去得了的。
她纯粹是不放心自己,怕自己跟她争,所以才搬起石头砸了她自个儿的脚。
且就这么歪打正着,让她彻底去不了春日祭祀大会,自己入宫后,也少了一个绊子,堪称完美。
雍王妃从宽椅站了起来,面露狰狞起来:
“姜玉瑶,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儿。
入宫参选之人本是定的你,后来突然被改成了昭芸。
你心有不甘,便生歹毒之计,害我女儿的脸变成这个样子,我今日定要了你的命去!”
姜玉瑶也跪在了地上,眼泪潺潺的望向鹤砚清,委屈可怜:
“世子,我不求任何人的偏袒,我只求世子派人查证这蟾蜍毒液的来源。
若真是我,我即刻认罪,绝不反悔!
但若什么都不问不查,就让王妃娘娘将我处死,这可是活生生的一条命。
雍王府更是皇族,玉瑶不相信朝廷会一点儿都不知道。
玉瑶好歹也是之前三皇子选定入宫参与祭祀大会的人选,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入宫之人突然换成二姐姐。
开年后,那上京城中关于雍王府的流言难道还不满天飞了去!”
姜玉瑶将冷如冰霜,凝成一道道暗箭的眸光射向了雍王妃:
“王妃娘娘,世子十年边境苦寒,才刚刚回朝大展宏图,一切未来可期。
难道王妃娘娘想用枉死的人命与漫天流言,去堵上世子未来的前程吗!”
雍王妃脚下软了软,身子朝后退了半步。
姜玉瑶的话,之歹毒。
她很清楚王妃与世子之间的嫌隙宛若天堑。
若是再稀里糊涂的乱来一通,将雍王府推向流言高处,损害世子在朝野之间的名声,
这不仅仅是损害了雍王府的利益,还会让世子更加的憎恨于她。
若是朝廷敌手真的上奏过问起来,斗茶大会魁首怎么就莫名其妙死了,这等同于将整个雍王府包括鹤砚清架在火炉子炙烤。
一旦查出是王府王妃与嫡女谋害无母庶女性命这种事情,那将是多么大的一桩丑闻,是要按律处置的。
雍王妃不敢赌,她一定不敢。姜玉瑶算准了这一点,字字句句,都打在了蛇的七寸之处。
鹤砚清孤冷的眸光阴沉沉的落在姜玉瑶身上,凉意之间似乎又带着一些戏谑,后而侧眸看向自己的母亲:
“母亲,要查吗?”
雍王妃唇色有些苍白,停了停才道:“查。”
至少,有个切实的罪证,按罪论处,才过得了外头那些喉舌。
鹤砚清看向朔风:“明日天亮之前,我要知道答案。”
朔风自是有千百种手段,严刑拷打,无所不用其极,一晚上就能查出来。
可鹤昭芸却心急了。
她不能让自己的兄长查出来,查出来了定不会饶她。
鹤昭芸心慌失措的模样,方方寸寸都落到了姜玉瑶的眼睛里。
一群人从紫薇庭散去,鹤砚清与姜玉瑶回了海棠院。
世子坐在床边,浅浅抬眸:“这下你开心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