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昆见姜玉瑶不似从前那般抵抗自己,朝着她伸了伸手:
“三妹妹,咱们都在家中排行老三,可真有缘分。
你来,坐你三哥哥身边来。”
直至鹤砚清谈完事归来时,走近一看,发现鹤昆的手臂已经搭在姜玉瑶肩膀上,笑呵呵的跟她对饮。
你一句我一句,甚是暧昧欢喜。
鹤砚清神色骤然锋利起来,这个姜玉瑶,快倒在鹤昆怀里了,怎么不跟他倒床上去!
“鹤昆,你在做什么!”一声冷喝,令酒气熏熏的鹤昆回了神。
鹤昆嘟囔着:“怎么了,跟你三妹妹喝酒啊,你看不明白?”
话完,他手臂又紧了紧姜玉瑶的肩头,将姜玉瑶的头按在自己肩头上:
“我把我新纳的小妾送你,你带回府去,你把你三妹妹许给我,如何?”
姜玉瑶不仅容貌艳华,声音也好听,软软糯糯的,也很会说话,有学识。
不像那些小妾一个字都不识,只会向他要赏赐。
只觉三妹妹跟一只小野猫似的,在他心上挠啊挠,痒疯了去。
姜玉瑶怜弱的靠在鹤昆肩头上,丝毫没有反抗的样子,身子都没挣扎一下。
鹤砚清一下子来了气,抬脚走上主位,一把将她从席位上拉了起来,黑眸聚缩的凝视着她:
“你的分寸呢?”
姜玉瑶白如皓月的细腕被攥得生疼,她低声道:“大哥哥,你生那么大气做什么?”
她知道鹤砚清要生气,不过,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鹤昆也站了起来,拉着姜玉瑶的另一只手:
“去年就说好了将你三妹妹送给我的,如此姿色,你是她的兄长,难道还想自己留着享用了不成?”
鹤砚清将姜玉瑶拉扯到自己身后,冷戾黑眸阴沉扫过鹤昆的油头面庞,眼神如锋刃剜他一般:
“你住口,王府跟你三皇子府隔着一段亲缘呢。
三皇子,我警告你,她不是你能肖想得了的人!”
鹤昆只觉鹤砚清平时都是个极为冷静凉薄之人,什么妹妹弟弟哥哥的,他也没什么感情可讲。
为何这个三妹妹,他就百般维护呢?
一次两次,此次都跟捧在手心儿里似的,有必要吗?
他来了气,怒道:“你不将她送给我,今日带她来做什么?”
方才姜玉瑶跟个祸国妖姬似的,明里暗里的暗示他。
今日鹤砚清上门带着她来,就是送给他鹤昆解闷儿的。
鹤砚清攥着姜玉瑶的手臂朝外走去,手掌攥得姜玉瑶腕骨似要碎了一般,她眼眶红了红。
“三皇子,告辞。”世子冷冷抛下一句,便带着姜玉瑶离开了。
上了马车,鹤砚清浑身戾气翻涌,就要发作起来。
姜玉瑶缩在马车角落里,眸前水雾潺潺:
“世子这么生气做什么,我都认了,我不怪你的。
我已经认清形势,愿意为世子做联络权势的工具。”
鹤砚清冷道:“姜玉瑶,谁要你去做这些的?
那鹤昆的一双猪手都要放你腰上了,若是换了我当年在南越时的脾性,鹤昆的手都得从皇子府里飞出来!”
姜玉瑶委屈起来:“你这么凶做什么?”
“你这是自轻自贱,今日回去,自当罚跪祠堂三日。”鹤砚清浑身戾气暴涨,阴沉的瞪着她。
她急得双眸猩红起来,秾丽娇媚的姿容透着一股子伤心破碎:
“今日我走在世子跟三皇子的后边,听见三皇子说春日祭祀大会上的侍茶神女之舞,想推荐我去。
这样去露露脸,积攒一些功劳,也能哄得皇上高兴一二,为你与三皇子将来添些好处。
三皇子既然有意,我便动了心思前去为世子你开拓,我本就是这样的角色啊。
玉瑶满心满意为了世子你,怎又生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