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瞧瞧这些流放犯人如今的伙食居然变得如此之好。”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守卫大笑着对身旁的同伴说道,同时还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刚刚从另一家强行抢夺而来的肥美羊肉。他那狰狞的笑容与满不在乎的态度,仿佛这种行为只是家常便饭一般轻松随意。
而被流放到此的犯人们,则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份屈辱和不公。他们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但却因畏惧守卫们的权势而不敢轻易开口反抗。每个人都紧咬着牙关,将满腔的怒火深埋心底。
就在这时,李榔头带领着这支流放队伍缓缓走出了城门。沉重的脚步踏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扬起一片迷蒙的沙尘。队伍中不时传来阵阵低泣之声,有人咬牙切齿地咒骂道:“这群丧尽天良的家伙,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程锦月也忍不住回过头,远远望着那扇逐渐远去的城门。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坚定,心中暗自思忖道:“临州县,咱们今晚再见!此次定要当一回劫富济贫的侠义之士,为大家讨回公道!”
走在一旁的程泽欣则强忍着泪水,哽咽着拉起装满行李的板车,安慰妹妹道:“锦月,莫要太过伤心。待到了金州之后,哥哥定会努力拼搏,让你和祖母都能过上安稳舒适的好日子。”
听到兄长的话语,程锦月不禁在心中暗暗叹息。在这漫长而艰苦的流放路途之上,能够吃上一口肉食对于流放犯人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了。想到此处,她轻声回应道:“大哥,不必过于忧心难过。待我们稍作歇息之时,再一同去寻觅些猎物补充给养便是。”说罢,她加快步伐跟上了队伍前进的节奏。
“锦月,二哥跟你一块儿去。”程泽玦双手用力帮着推动着板车。他身材高大而健壮,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迷人的轮廓。
就在这时,林氏从旁边走过来,撇撇嘴插话道:“哼!这么多的肉竟然被那些守卫给拿走了,真是活该啊!分了那么多肉,居然都不知道给自己的父亲拿点儿过去尽尽孝心。”她一边说着,一边斜睨了程锦月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满和责备。
听到母亲这样说,程泽旭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转头看向程锦月笑道:“哈哈,还是娘有办法呢,咱们分到的肉可一点儿都没被那些守卫发现哦。”
这时,一个同样被流放的妇人见此情形,赶紧快走几步凑到跟前好奇地问道:“哎呀呀,林氏啊,快跟我们讲讲,你家这肉到底是怎么瞒过那些侍卫的呀?”
只见林氏微微扬起下巴,一脸得意地瞄了一眼那个发问的妇人,慢悠悠地反问道:“哟呵,怎么?你想知道啊?”
那妇人连忙点头如捣蒜般应道:“是啊是啊,林氏,你就别再卖关子啦,快告诉我们吧!”
程泽旭见母亲不做答,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抢着大声回答道:“嘿嘿,其实啊,我娘把肉藏在了衣服里面,然后装作自己身怀六甲的样子,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躲过了侍卫们的检查。”他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们先是一愣,随后便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有人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林氏调侃道:“哈哈哈,林氏啊,真有你的,亏你想得出来这种法子,你都已经是个半老徐娘了,居然还能装成孕妇,难不成还能再生个小娃娃出来不成?”
面对众人的嘲笑和打趣,林氏丝毫不以为意,狠狠地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儿地回击道:“哼!你们这些人懂什么?少在这里瞎操心!我家吃肉的时候,不要流口水。”
夜幕如一张巨大的黑幕缓缓降下,将大地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流放的犯人经过一整天的疲惫跋涉,早已在原地安营扎寨,进入了沉沉的梦乡。他们的鼾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独特的交响乐。而在这喧闹声中,程锦月却一直强忍着内心的冲动和不安。
终于,夜色渐深,子时已过,万籁俱寂。程锦月小心翼翼地从那简陋的油布帐篷里钻出,如同一只敏捷的猫一般,悄无声息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确认没有异常之后,她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去,穿过一片片草丛和乱石堆,踏上了那条通往外界的官道。
当走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时,程锦月轻轻抬起左手,只见闪烁着神秘光芒的上古戒指出现在她的手指间。随着她心念一动,一道光芒闪过,一匹神骏非凡的白马凭空出现。程锦月身手矫健地一跃而上,稳稳地坐在马背之上,然后轻夹马腹,驱使着骏马向着临州县城主府疾驰而去。
不多时,程锦月便抵达了临州县城门之下。然而此时城门紧闭,高耸的城墙宛如一座难以逾越的屏障。但这并未能难住程锦月,只见她迅速收起马匹,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钩子,用力一甩,钩子便准确无误地挂在了城墙之上。接着,她手脚并用,顺着绳索快速攀爬而上,动作轻盈而熟练。显然,这种翻墙越壁的技巧对于曾经在异世执行过无数艰难任务的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成功进入城内后,程锦月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出色的方向感,很快就找到了城主府所在的位置。远远望去,便能发现城主府内灯火通明,巡逻的队伍比以往明显增多了不少,气氛显得颇为紧张。
面对这样的情况,程锦月并未退缩。她悄悄靠近城主府的院墙,然后玉手轻轻一挥,一包无色无味的迷药便被洒向空中。那些正在巡逻的守卫们毫无防备地吸入了迷药,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纷纷倒地不起。
解决掉门口的守卫之后,程锦月毫不犹豫地潜入了城主府内部。她一间间屋子地搜索过去,手中的迷药不断挥洒而出,所到之处,无论是正在熟睡中的仆人还是值夜的家丁,都无一幸免地被迷晕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