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程锦月实在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句粗鲁的话语来。她心中暗骂着,眼前这个程落寒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极品绿茶啊!想当初,那程落寒常常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柔柔弱弱、心地善良的模样,害得程锦月在京城的名声可谓是一落千丈、臭名昭著。
此时,周围那些一同被流放的犯人们也开始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起来。有人说道:“你们瞧瞧,这程家大小姐在京城可是嚣张跋扈出了名的呀,真可怜这程二小姐哟!”另一人则附和道:“可不是嘛,听说她在家里也是对妹妹们百般欺凌呢。”然而,人群中却突然传出一个不同的声音:“我倒是觉得这程大小姐性情挺直率的,似乎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般不堪呐。”话音刚落,立刻就有旁人反驳道:“哼,你又能知道多少?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而就在这时,程落寒依然没有停止她那令人作呕的表演。只见她故作委屈地哽咽着说道:“大家不要再这样讲我的姐姐啦,其实姐姐她一直都是这样子欺负我们姐妹几个的,不过没关系,我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程锦月心中暗自佩服程落寒这朵白莲花手段之高明。好在如今自己魂魄已然归位,否则被这对阴险狡诈的母女害死那简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想到此处,程锦月冷哼一声道:“程落寒,你还要继续惺惺作态到何时?装够了没有?既然如此,那就别再拖延时间了,赶快回答我,你到底敢不敢继续我们之前的那个赌约?如果你不敢以程泽旭的腿来下注,莫非是害怕输掉这场赌局吗?”
程落寒原本以为只要自己佯装不理睬程锦月,对方就会知难而退。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程锦月不仅没有退缩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地提起了赌约之事。她实在想不通,自己领着这么多人苦苦找寻了一个下午,连地瓜和土豆的影子都没瞧见,难道程锦月就能轻易找到不成?尽管心中充满疑虑,但程落寒还是硬着头皮应声道:“好,赌就赌!”
就在这时,一旁的林氏听闻此言顿时急得跳脚。要知道,如果真让程锦月找到了那些东西,按照约定自家宝贝儿子程泽旭可就要变成残废了!于是乎,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连忙说道:“程锦月,你无非就是想要断掉你哥哥的一条腿罢了。这样吧,反正你三哥程泽宏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从不帮家里做事儿,不如就让我用他的腿来与你打赌如何?”
话音刚落,一直坐在角落里的程泽宏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惊愕地看着林氏,难以置信地喊道:“母亲,您怎么能”
林氏眼神冷漠地瞥向程泽宏,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样,语气冰冷地说道:“怎么啦?不愿意?哼!你可是当哥哥的啊,稍微替你弟弟受点罪又能怎样呢?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真是白费心血了!”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程泽宏的心窝。
程涛浩见状,心急如焚地赶忙走上前,挡在了程泽宏身前,满脸焦急地对林氏喊道:“林氏,你怎能这样说呢?泽宏还只是个孩子呀!如果真让他残废了,那他这辈子可就全毁了啊!”
然而,林氏却丝毫没有退让之意,反而提高嗓音尖叫道:“程涛浩,我这一生为了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半辈子,吃尽了苦头。泽旭可是你亲生的儿子,而且还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难道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不成?再说了,程泽宏本就是捡回来的,这些年来我待他如同亲生儿子一般,如今程家遇到难事了,让他为这个家出份力又有何不可?难道你真想因为一个外人而毁掉自己亲儿子的一生吗?”
此时,程泽旭早已吓得泪流满面,一边抽泣着,一边紧紧抱住程涛浩的大腿,哭喊道:“父亲,我真的不想失去这条腿啊!求求您救救我吧!以后我一定会加倍努力读书,将来还要考取状元,为咱们程家光宗耀祖啊!呜呜呜……”
程涛浩陷入两难之地,程泽宏脸色苍白无力的坐在地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真心对待的父母,关键时候竟然舍弃了自己。
程锦月拍了拍手:“真是母慈子孝啊,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都可以舍去,我只要程泽旭的腿,既然你们出不起赌注就算了。”
周围的人群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起来,声音此起彼伏,如同一群嗡嗡叫的蜜蜂。有人压低嗓音说道:“瞧瞧这程家的做法,自己亲生的孩子舍不得,居然把养子给推出来当挡箭牌!真亏她能想得出来这种招数!”另一个人也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嘛,虽说这程泽旭只是个养子,但那也是挂在前夫人名下的呀,而且还是堂堂正正的嫡子呢!这个继室不过是仗着自己后来又生下了儿子,便这般嚣张跋扈。可怜那前夫人早早离世,只给程家留下了一个女儿。”
此时,林氏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嚼舌根的人,然后目光转向程锦月身后那顶华丽的帐篷。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么漂亮舒适的帐篷竟然没有归属于自己和亲子所有,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于是,她忍不住大声呵斥道:“都给我闭上嘴巴!我们程家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不相干的外人来多嘴多舌!”说罢,她怒气冲冲地拉起程泽旭的手,转身就要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响亮而愤怒的喝止声骤然响起:“站住!程泽旭打伤了我的大哥,这笔账该如何清算?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吗?”程锦月必须为大哥讨个说法。她满脸怒容地看着眼前的母子俩,想起大哥刚刚硬生生地扛下那一棍时的情景,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