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凝视着程锦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不知为何,他对眼前这个女子竟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感。于是毫不犹豫地下令道:“暗白,速速去找些箩筐和背篓来!”
只听一声干脆利落的回应:“是!”那名叫暗白之人便如离弦之箭般飞身离去。
一旁的林氏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嫉妒与不满之情,她愤愤不平地开口道:“程锦月,瞧你这副张狂的样子,竟然还好意思让人家专门给你准备箩筐?哼,我看你就是在吹牛,哪有可能找得到什么土豆、地瓜!”
程锦月却不恼,反而面带微笑地看向林氏,从容不迫地回应道:“林氏,既然你如此不信,那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
林氏一听这话,心想正合自己心意,当下便应声道:“赌就赌,谁会怕了你不成?要是你明日当真找不到,就得给落寒下跪道歉,而且还得把你们住的那几顶帐篷送给我们!”原来,林氏早就眼馋程锦月她们所住的那几顶帐篷许久了,此番正好借着打赌之机,想要将其据为己有。
程锦月嘴角微微上扬,轻启朱唇回应道:“好呀!那倘若我真能寻得地瓜与土豆,不知您又当以何作为赌注呢?”她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林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之意。
只见林氏眼珠滴溜溜一转,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说道:“哼,你绝不可能获胜,上次你能捡到那些东西纯属运气使然罢了。不过嘛,若我输了,倒是可以大度地原谅你对我的大不敬之罪。”说罢,她脸上还浮现出一抹自以为得意的笑容。
程锦月闻听此言,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流放队伍之中。笑够之后,她止住笑声,冷冷地看着林氏说道:“林氏,亏你想得出来这等如意算盘!既然如此,要是这次我赢了,你和程落寒就得给我下跪赔礼道歉;不仅如此,我还要亲手打断程泽旭的一条腿,方能解我这么多年来被程泽旭拳打脚踢之恨!”
林氏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怎么也没想到程锦月居然会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尤其是涉及到自己视若珍宝的儿子程泽旭。于是她尖声叫嚷起来:“不行!绝对不行!程锦月,你怎可如此狠心?竟妄图要了你四哥的腿!”
一旁的程涛浩听到女儿说出这般话来,也是大为震惊,他急忙开口劝道:“锦月啊,你这又是何苦呢?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弄到这般剑拔弩张、不可收拾的田地啊!”
“程锦月,我看你得了失心疯,看我不打死你。”说着程泽旭拿起地上一个木棍就砸向程锦月。以程锦月的身手躲过去不在话下,可程泽欣生生的护着程锦月抗下了这一棍子。
“大哥!我可以躲过去的呀!”程锦月满脸惊恐地抱住倒下的大哥,声嘶力竭地喊道。与此同时,程泽玦也如疾风般冲了过来,紧紧扶住摇摇欲坠的程泽欣。
“妹妹……我终于能为你做点儿事了……”程泽欣强忍着剧痛,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目光温柔地凝视着程锦月。一旁的赵嬷嬷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心急如焚的老夫人,老夫人颤巍巍地伸出手,声音颤抖地呼喊着:“泽欣!泽欣呐!我的乖孙儿哟……”
程锦月顾不上其他,急忙蹲下身来,伸手为程泽欣把起脉来。片刻之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道:还好,没伤到内脏。紧接着,她迅速从袖子里掏出一瓶珍贵的金疮药,毫不犹豫地递到程泽玦手中,急切地说道:“二哥,快!你赶紧扶大哥去帐篷里,给他上药!”
“妹妹,可是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哥哥实在不放心呐!”程泽玦一边吃力地扶起大哥,一边忧心忡忡地望着程锦月,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二哥,你就放心吧!”程锦月坚定地站起身来,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突然之间,只听得“啪啪啪啪啪”几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骤然响起。
“啊——啊——程锦月你这该死的贱人!居然胆敢动手打本少爷!”程泽旭一手捂着红肿发烫的脸颊,一手指着程锦月,气急败坏地哭嚎起来。
林氏眼见自己儿子被打倒在地,心急如焚,匆忙跑过去紧紧抱住程泽旭,怒目圆睁地瞪着程锦月,咬牙切齿道:“程锦月,今日我定要与你拼命!”话音未落,她便如一头暴怒的母狮般,不顾一切地朝着程锦月猛扑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呼延灼和战王几乎同时身形一闪,稳稳地挡在了程锦月的面前。他们二人宛如两座坚不可摧的山岳,将程锦月牢牢地护在身后。
林氏定睛一看,发现拦住自己去路的竟然是呼延灼和战王,心中不由得一紧。她深知这两个人身份尊贵,绝非自己能够轻易招惹得起的人物。于是,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说道:“两位公子,这不过是我们自家的家务事罢了,实在不敢有劳二位公子大驾啊。”
然而,呼延灼却毫不留情地驳斥道:“林氏,分明是你那儿子率先出手伤人在先,程姑娘只不过是奋起反抗、正当防卫而已。是非对错,一目了然,岂容你在此颠倒黑白?”
此时,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程落寒见到两位公子皆对程锦月呵护有加,心中顿时充满了嫉妒和愤恨。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作楚楚可怜之态,走到呼延灼和战王跟前,娇声哭诉道:“呼延大哥,战大哥,你们有所不知啊。我这个姐姐从小到大都是这般蛮横无礼,仗着自己身为嫡出大小姐的身份,常常在暗地里欺凌我们这些哥哥妹妹的。唉,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她,毕竟她自幼便克死了生母,我母亲心地善良,见她孤苦伶仃甚是可怜,便不忍心严加管教,以至于她如今养成了这样无法无天的性子,真是让诸位公子见笑了。”说罢,她还假惺惺地抬手擦拭了一下那根本不存在泪水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