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鞭子,庶儿扛不住的,想着若是要是自己能替他受罚也好。
可直到那些村民都离开,阿宁也没有追究庶儿的过错,他便意识到自己或许是想错了她。
“怀渊,你这几天太累了,需要休息。”
厉怀渊被她推到床边,这几日他喝下的药都是解毒补身的,每次喝下都觉得身体暖洋洋的,和之前阿宁给他的药完全不同,让他都有些恍惚了。
他试探着说出口,观察着她的表情,“阿宁,我总觉得这几日,就像不真实一样。”
有时候他真的在想,或许凡间的日子只是一场梦,哪天醒来他会发现自己还是一个人躺在冰冷的降龙殿。
又或者他已经死了,这是自己死后灵魂的幻觉。
可这场梦越做越久,他越不想醒过来,甚至快要沉溺其中,但若是哪一天阿宁突然收回了这些好,他又该如何自处?
他偷偷问自己,如果阿宁再遇上让她喜欢的人,他还能像之前在心里告诫自己的那样,坦然放手吗?
“哪里不真实了?”
白宁看着他乖乖喝下药,好看眉头因为苦涩而微微皱起,厉怀渊已经不再刻意在她面前掩饰情绪。
自从那日她挡在他面前,未知凶险独自闯入那山寨,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包裹住。那是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甚至想要冲上去抱她,求求她能多喜欢自己一段时间。
厉怀渊仿佛突然就卸掉浑身的铠甲,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手指,虚空地拉住。
“阿宁,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行…”
他的声音渐渐颤抖,这样的生活比他之前喝下的所有毒药都更加致命,会让他彻底失去理智的。
如果一切都是一场阴谋的话,那她的目的达到了,她真的找到了最能让他痛的法子,他太害怕她会突然抽身离开。
她温柔的抚摸庶儿真身时的样子,还深刻的烙印在他脑海,每次想到时都让他喘不上气。
“蠢狼,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
厉怀渊用力摇着头,固执地攥着她的衣摆,却不敢用力去扯,她终于是知道庶儿的小动作是跟谁学的。
“不,阿宁你想要什么?我…可我没有妖丹了,你要血吗?还是妖界?如果是妖界的话会有些麻烦…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等他妖力恢复,他会变成以前的样子的,他依然可以将过去那些对手打败,只要像之前一样努力修炼,不需要太久的…
阿宁还是图他些什么吧…
“怀渊,我要你安心,好好做我的夫君,你答应吗?”
厉怀渊有些困惑地看着她,没人教他什么是好好做一个夫君,他也不知道究竟做成什么样,才是阿宁所期望的。
在妖界,他所了解的就是要保护好夫人和孩子,让他们过上富足的日子。
可是阿宁不需要他的保护,甚至只要离开他,就能过上最富足的日子。
“我答应,阿宁我答应的,对不起,你能不能教教我,或者再说清楚一些好不好?”
他有很多缺点,之前他偷偷问过手下的,比如性子太闷,太冷,不会说讨夫人喜欢的话,没有鲜艳的毛发,生完庶儿后走形的身材,甚至都不敢让她看见自己小腹的疤痕。
白宁看得出他说完这番话,眼皮缓缓低垂下去,他虽然努力提起精神,可就连神志都已不大清醒。
那药喝下去会与他体内的毒相抗,尤其是他这些天为了庶儿的奔走,一直担忧紧张着。
突如其来的困意让厉怀渊渐渐对自己的身体失去掌控感,他用最后一丝理智歪向了白宁相反的方向,却在倒下的一刻被那双温软的手稳稳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