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们都别问了,折腾了一天一夜,都快回去休息吧,白娘一家子也要休息呢。”
“是是是,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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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外,花豹一身狼狈地站在寨门前,可眼前只剩下被烧的残骸。
他头上的白兔垂着耳朵,眼眶凹陷,是几日没合眼的疲惫,与他一同在在风中凌乱。
她的眉头紧皱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半晌过去,突然一记重拳砸在花豹的头上。
花豹呜咽一声,委屈道:“夫人,没错啊…应该就是这啊。”
这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白宁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处理厉怀渊身上的五毒散。
此毒深入肺腑,发作时间不定,中毒者会在夜间感到痛不欲生,直到内脏尽毁,前世让他的身体差成那样,伤他最深的就是五毒散。
还好现在还来得及,早知道当初就再留那小鲛妖一段时日,说不定他的鲛族秘术也能帮怀渊疗愈身体。
可是怀渊既讨厌又忌惮他,估计就算是自己有这个打算,他也不会同意的。
她好歹是庶儿的娘亲,就算明玉一再提醒,她也必须得管。
白宁环顾四周,突然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冲着门口大喊道:“厉怀渊,你出来!你…你是不是把我的小笨扔了!”
厉怀渊一推门就看着气鼓鼓的白宁,冷着脸从门上摘下来一个竹筐,放到白宁面前。
小奶狗正嗷嗷叫着,似是在控诉自己的不满。
“小笨!”
白宁连忙将小奶狗放到地上,没一会儿小狗就跑去厨房找东西吃了。
白宁拉住他,不准他走,“那庶儿呢?你是不是打他了?”
“娘亲,娘亲救救我。”
白宁看着挂在门上的另一个竹筐,庶儿就坐在那筐里,双脚都沾不到地。
“你,你还不快把儿子放下来?”
“他还没有到面壁结束的时间。”
“爹爹…”厉庶双眼噙着泪,不敢再讨饶,都是他的错,害的娘亲担心了,爹爹身体不好,刚刚被他气的都站不稳了…
“都是庶儿不好,爹爹娘亲不要吵架,庶儿愿意受罚的…”
厉怀渊虽然心疼,可幼崽不罚,是不长记性的。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护庶儿多久,所以庶儿必须要尽快掌握生存的技能。
“庶儿只是想交朋友,再说这次只是个意外,他一定也吓坏了,你一个做爹爹的就别怪他了。”
庶儿可是怀渊亲生的,还那么小,她不信他真就一点情面不讲,
“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若是下次再被这样轻易骗去,说不定丢的就是性命。”
白宁不赞同他的育儿观念,这么大点的孩子就是要在父母的羽翼下健康幸福的生活,之前是她做的不到位,所以她才更要补偿这个懂事的孩子。
“庶儿不需要那么辛苦,有我这个做娘亲的护着他。”
白宁给明玉使了个眼色,让她快去解救庶儿,自己则是拉住厉怀渊的手,让他分不开身,顺手就直接将人带回了屋里。
她刚才故作霸气的护崽举动,在厉怀渊看来却是因为生气,他望着被放开的空荡荡的手心,一时无措。
她为什么不让自己罚庶儿,他本来担心阿宁是想亲自动手,直到她说她会护着…
他这次一回来就重罚了庶儿,罚跪,罚面壁,打手板,确实也有两方面的考量。
一方面是庶儿没有他作为雄性狼妖的敏锐,让自己陷入危险中。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给阿宁惹了许多麻烦,他想着若是自己先罚了,阿宁或许就能消消气,不会再对庶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