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当初漓儿有刻意陷害厉怀渊之嫌,她还是力排众议将他留了下来。
这点确实算是她对不起他,没能还他一个清白。
一旁的明玉此时从门后踱步走了进来,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也顾不得避讳称呼,真情流露道:“君后,原来您早就谋划了这么多。”
“怎么了这是…”
“都怪我之前还担心花花会抢了奴婢的位置,您唯独对奴婢从不图回报,奴婢实在是太感动了。”
白宁赶紧拿过她的帕子替她擦拭泪水,“好明玉,快别哭了,若是没什么事,你还是先去把药煎了吧。”
明玉抽泣着,君后待她如此,她一定要好好伺候君后。
“是,奴婢这就去!”
“白娘,你在家吗?”
“来了!”
白宁撸起袖口,推开院门,“陈大哥,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今日不上山了嘛。而且我仔细想了一下,我是有夫君的人,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同行了。”
陈大山大汗淋漓,听到白宁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不甘地低下头去。
犹豫一会,重新抬起头,连忙摆手道,“不是的,冯大叔和林秀才家昨日夜里被偷了,听说是遭了匪,可那林秀才家的非说是撞见妖了,村长让每家出一户人去祠堂议事呢。”
妖…白宁心中一震,“我这就去。”
“明玉,替我照顾好怀渊和庶儿,我去去就回。”
“好。”明玉应下,白宁前脚刚离去,厉怀渊后脚就从屋里出来。
陈大山虽然被白宁刚刚的疏远刺痛,可是她到底是一个弱女子,等那男人入了土,她一个寡妇还带着个孩子,要如何生存下去?
哼,定是那男人胁迫了她。
“站住。”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大山刚想去追上白宁,就被厉怀渊叫住。
他坦然地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爹爹…”
厉怀渊走上前去,厉庶就拉住了他的衣角,爹爹的脸色好吓人。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劝说,就被他推回屋子里。
“你是谁?”
“陈大山。”村里最好的猎户…
还没等他介绍完自己,就被厉怀渊身上的冷气骇到,后面的话都咽了下去。
虽然听说这人已经病入膏肓,可到底是白宁的夫君,被人如此直白的看透心思,他一时间也有些脸红,更怕影响了白宁的清白。
可是为了白宁未来的幸福着想,他必须勇敢一些。
“你有事吗?”他鼓起勇气,迈近了一步。
厉怀渊冷笑一声,心中的暴虐涌上,脑海中不断显现阿宁说喜欢自己时的模样。
阿宁,这可是你让我争的,就算是玩死了,也不能怪我的。
“你没听见阿宁说的吗,她有夫君,让你离她远些。”
陈大山听到他如此平静的话,怀疑刚刚他感受到的冷意是自己的错觉,不服道:“夫君?白娘为了你都搬到乡下来生活了,这么好的女子,你就让她跟着你过苦日子吗?”
“苦日子?”
厉怀渊眼睛眯了眯,目光精准地落在陈大山的头上,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化作真身,将他的头扭断。
“难道不是吗!”让一个女子上山打猎,他躲在家里做这些轻快活,还不是吃苦吗?
陈大山已经准备好用男人的方式来一场决斗,可是没想到面前这男人都被羞辱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不动手,果然是个怂货。
而厉怀渊此时则是在丈量院子,这地方被阿宁打扫的这样干净,到时候散落的尸块一定会将地上弄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