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带着恼怒,“云兄,你大早上发什么疯!”
“看在清絮的份上,我将你当作兄长一样尊敬,可你也不能这样不由分说的打人!”
他不提云清絮还好,一提起这个名字,云清川的理智彻底崩盘。
上前两步,扯过林从鹤的衣襟,正准备再揍一顿时,林府守门的小厮终于反应过来,哭丧着脸凑上前来,哀切地拉住发疯的云清川。
“两位爷啊!”
“人来人往的,万不可在街上这般吵闹。”
“有什么事……进府里再说啊!”
云府这边,柳叶和月牙得了消息之后,也出来劝,好说歹说制止住了当街暴怒要揍人的云清川,将两人拉入府中。
进了院中,又有旁人劝着,云清川终于冷静下来,只是看向林从鹤的双眸,带着无法褪散的恨意和狠意。
“昨日,你的人给絮儿下药,下的还是虎狼之药。”
“如今,絮儿在京外走失,生死不知!”
“林从鹤,絮儿若平安,你我相安无事,絮儿若生出半点意外来,别说是你,就是整个林府……我都不会放过!”
此话一出,林三爷的酒都醒了。
“云兄……你,你开什么玩笑!”
云清川早知他会露出这种反应,冷笑一声,转身去了柴房,从柴房中拖出那被绳索捆绑,狼狈不已的女子。
正是绿芜。
云清川拔出堵在她口中的纱布,眼角眉梢尽是森寒的冷意。
“我只问这是不是你的人,她做的事你认不认。”
绿芜一看见林从鹤,泪水便滚了出来。
口中的纱布被拔,出来后,顿时哀切地道,“三爷……救救奴家……”
二人彼此是红颜知己,相知相识多年,虽未有肌肤之亲,但却是高山流水遇知音。
彼此尊敬,彼此信任。
往常在越秀楼五百两银子才能听一首曲子的绿芜姑娘,哪回见了不是头戴珠钗,身披碧衣,翩然若仙。
举手投足,绰约温婉。
何曾如此狼狈!
林从鹤看到这样的绿芜,眼底皆是震惊和疼惜,快步走来,手忙脚乱的解开了捆绑在绿芜身上的绳索,又揭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再看云清川时,满眸皆是怒意。
“云兄此举何意!”
“你我之间有嫌隙,你冲林某来便是,你为何要对一个弱女子下手!”
云清川看着二人亲密无间的举动,被林从鹤的无耻之言给气笑了。
“弱女子?你怎么不问问你口中的这位弱女子做了什么!”
“她将人诓骗给人下药是弱女子吗?”
“她胆大包天将舍妹送到你的床上是弱女子吗?”
“身为女子,从事什么行业暂且不提,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念,跑出来祸害旁人,她还敢自称弱女子?”
“我且问你,絮儿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她如此嫉恨,非要在婚前毁了她的清白和名誉!”
云清川一腔怒火发泄出来后,不仅是林从鹤,就连柳叶和月牙都被惊住了。
二人彼此看了一眼,心底同时浮起一个念头。
完了。
昨夜小姐早早跟着蕈月姑娘出门,却直至深夜都不见人影,她们二人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半夜公子满身煞气地带了一个姑娘回来,关押在柴房,告诉她们小姐之事不必担忧后,她们也不敢多问。
谁曾想,早上一觉醒来,双方一对质,她们才知道天塌了!
王爷可是吩咐了,若小姐伤了一根手指头,她俩的脑袋都别想要了。
如今……何止是手指头的事!
柳叶和月牙齐齐看向那窝在林从鹤怀中的绿芜,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此女给掐死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