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冷。”
“好几日没发炭了,棚屋里生不起火,晚上冷得要命。”
“天师有法力,他有办法。”
这些对苦难的抱怨,字字句句,在地道里行走的杨行秋听了个真切。
“我没有法力,可我有办法。”
杨行秋无奈地摇摇头。
“先生,不比凡人,能造出纸来,画上符篆,就能变出砖瓦,木材,还有个干馏炉,平炉,也是玄妙至极。”
听着冬梅的调侃,杨行秋解释说。
“那不是符篆,是图纸,是工程设备,你说是法术也可以。”
冬梅只是笑笑,又调侃说。
“对对对,天寒地冻,我看先生要如何变出石炭来?”
杨行秋一把揪住冬梅的脸蛋,颇为不悦地说。
“我发现你,这话有点多了啊!”
冬梅歪着嘴角,带着几分嘲讽说。
“先生自称出于高门大户,行事又如此粗鄙,想来是冒认无疑。”
被戳破了底细的杨行秋松开了手。
“你,哎呀!是不是一直监视着我?”
冬梅揉了揉被捏痛的脸,骄傲地说。
“小女不才,统领阴侍耳目,遍布全庄,上下一举一动,逃不过我这双眼。”
杨行秋不假思索,打断了她。
“不对,有一处,你就窥探不得。”
“何处?”
“曹硕的居所,矿坑环绕,地道都被截断,就算你的听觉再敏锐,也探听不到一点消息。”
杨行秋说完,还捏了捏她的耳朵。
冬梅轻哼一声,说。
“先生,走了一趟,就已看出其中奥妙,佩服!”
杨行秋把冬梅的身子转了个方向,推了她一把。
“走吧,带我回客房去,还有办法要想呢?”
冬梅不解,问道。
“先生已是天师,该去主厅才是,为何还回客房?”
杨行秋又推了她一把。
“主厅仍旧让老夫人去住,她想做神仙,只怕有人不愿意!”
在山顶上转了好几圈,牛尚总算是找到了躺在墓穴里的母亲。
“娘啊,娘!”
卢老夫人在寒冷中昏昏睡去。
牛尚见唤不醒,背起她,就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