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鹊忙低头:“大公子安。”
“一个奴才,也敢威胁主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萧云州冷冷走过来,“若不是母妃失去赤耳正伤心欲绝,我定会禀报母妃换了你。”
飞鹊吓得扑通一声跪地上:“大公子恕罪,奴婢知错了!”
萧云州蹙眉:“滚下去。”
飞鹊赶紧起身低着头走了。
“哇,大哥,你真厉害。”萧云野竖起大拇指,“这个飞鹊讨厌死了,最好把她真的换掉!”
“走了个雁湖,来个飞鹊,飞鹊走了,还会再有另外的姑姑来,何必?”萧云州哼了一声,“被一个奴才拿捏,说来说去,还是你太蠢了。”
“你不骂我蠢,我还能送个礼物给你……”萧云野双手环胸,“你答应帮我写十张大字,我就……诶,大哥,你干什么,不许抢,这是我的香囊!”
萧云州直接从他腰间,把虎头香囊扯下来了:“呵,这不会是那位宁昭训送你的东西吧?”
“还给我!”萧云野去夺,“你也有,是这个,把我的还给我!”
萧云州拿着那香囊,都快气笑了:“这么个东西,就收买了你,叫你心甘情愿为之利用,萧云野啊萧云野,你是东宫嫡出,而那女人是侧室,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蠢事!”
“我……”萧云野咬着牙,“反正我就是喜欢她,你去告诉母妃啊,让母妃罚我好了!”
他冲上前,抢过属于萧云州的香囊,扔在地上,用脚疯狂踩了几下,“不要就不要,当谁稀罕给你一样!”
踩脏了还不够,他用力一踹,香囊被踢到湖里去了。
香囊扔在水里,沉下去一点后,就浮了上来,在湖面越飘越远。
萧云州小脸绷紧。
他冷冷看了一眼那香囊,转身就走。
走出好几步后,他抿紧唇,薄唇几乎被抿成一条直线:“小春子,你命人把香囊打捞起来。”
小春子忙喊来几个侍卫打捞。
不一会,湿淋淋的香囊被萧云州拿在手心,那只威风凛凛的老虎,成了落汤猫,显得滑稽可笑。
他觉得自己也挺可笑。
居然眼巴巴让人把这香囊捡回来……
宁喜儿一夜好睡眠,早上起来也不必去请安,她慢悠悠用早膳,正吃着,请完安的周英就回来了。
“妹妹,身子可还好?”周英带着补品来探病,“这是我母亲托人送进宫的燕窝,虽不如贡品,但也是顶好的东西了。”
“多谢周姐姐,我还从没吃过燕窝呢。”宁喜儿眉开眼笑,“周姐姐别站着了,快坐,咱们说会话。”
周英低声道:“太子妃的那条狗,每回我见到都怕得慌,从不敢往葳蕤殿那条路上走……听说有一回,二公子和赤耳玩闹被咬伤了手背……没想到,赤耳竟然连太子都敢攻击,幸好喜儿你救了太子。”
宁喜儿抿唇。
在宁孟薇心目中,那只狗,才是真正的家人。
而她两个儿子,只是宁孟薇拿来稳固太子妃地位的工具。
太慢了,还是太慢了……不知何时,才能名正言顺拥有两个孩子。
“太子殿下安。”
下人请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周英站起身:“你好生养病,我先走了。”
在太子进来的前一瞬,她就已经从厢房侧门出去了。
她身侧的宫女低声道:“奉仪怎不多留一会,好歹让殿下想起有奉仪这个人,才能再承恩宠啊……”
周英无声叹息:“殿下是来探望宁昭训,我若凑上前,那不是惹人嫌么?”
进东宫三年多,很多东西她都看淡了。
不争不抢,不出头,降低存在感,方能在这东宫活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