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喜儿眼中热泪,滚滚而落。
她挣开男人的怀抱,重重跪下,头磕在地上:“我只是一个洗衣婢,最低等的宫婢,这样的身份,配不上殿下……我从未想过攀附权贵,更未想过进东宫做奉仪……我喜欢的人,从来只是肖大哥,而非太子殿下……求求你,放我走。”
“是我疑心太重。”萧止淮强行将她扶起来,“我是太子,亦是肖大哥,同以往没什么不同。”
“不……”宁喜儿崩溃大哭,“你是太子,是天边的彩云,而我是泥土,我如何配得上你……我不想留在东宫,肖大哥,求求你放我走吧,让我出宫,我只想嫁个普通的男人,生个孩子……”
萧止淮眼底瞬间猩红。
深深埋在心底的回忆被勾上来,如飓风一样席卷了他的情绪。
那个女人,死了四年的人,她的样子,与眼前的少女,一点点重合……
她们的眼泪。
她们的崩溃。
是那样的相似。
萧止淮按住少女的肩膀,不受控制的吻了上去。
刹那间,哭泣声消失,被男人尽数吞下,他尝到了她的眼泪,理智顷刻间崩塌。
他大手一挥,案几上的香炉被扫落在地,少女被他放上去,他不顾一切欺身而上,如暴雨浇注。
宁喜儿浑身发抖。
上辈子,她与宁孟薇同一天嫁进东宫。
宁孟薇是太子妃,当夜与太子圆房,她在屋里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凌晨,太子上朝之前过来哄她,她哭着求他放过她,却被他压在窗前的小榻上,强行索取,她情绪崩溃,激烈反抗,太子却拂袖而去,两人冷战接近三个月……
原本,她可以利用太子内心的那点点内疚,在东宫宁静度日,却偏要将太子远远推开,引得太子厌恶,什么都保不住……
重来一回,她不会再那般任性。
“肖大哥……”
宁喜儿低吟出声。
少女清澈的声音里,染上了轻熟的娇媚。
萧止淮血液翻涌,热吻如同疾风骤雨落在少女光洁的皮肤上。
宁喜儿仰面承受。
双眼半睁时,她看到了上方破败的佛像,佛眼慈悲,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让她心中一个激灵。
她原不信佛。
可她起死回生成了另一个人……
“殿下……”她双手勾住男人的臂膀,脑袋埋进男人胸口,“这里不行,换、换个地方。”
萧止淮抱起她。
夜色浓郁,田公公还在外头候着。
看到这场面,田公公心中宽慰了许多,总算有女子能让殿下在意了……有了新人,自然就能忘记过去的人。
希望不要像谢侧妃那样,只新鲜几个月。
他忙拎着琉璃灯,在前方领路,进了雨秀苑。
床榻纱幔落下,呼吸交缠。
宁喜儿太了解他了,从前的她,百般抗拒,现如今,她仰着身体主动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