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离正在这里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想起一件事,摸向腰间,一跺脚,锦囊不见了,肯定是才掉的,姜岁离躬下身子,在草丛里细细摸找起来,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想起刚才乱的时候脱过衣服,赶紧前往查看衣服,果然在那里,落在衣服旁边,姜岁离心里呼出一口气,真是的,吓死我了。
就在姜岁离将锦囊拿起来的时,从旁边的衣服里钻出一条黑色与黄色相间的小蛇,抬嘴就咬向自己,姜岁离一时不查,竟被咬了一口。
等到姜岁离感觉到疼痛的时候,手背上已经出现了两个牙印,一看,那小蛇早就溜之大吉了。
手背上出现了两个牙印,姜岁离一看中招,倒吸一口气,哪有心情去管逃掉的蛇,抽出靴子中的短匕咬牙在被咬的地方化了个十字,然后赶紧往外挤,见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心里一惊,想起那些突厥人的死状,更加觉得心惊胆寒,仿佛已经觉得死亡就在眼前。
甚至开始觉得心慌心跳,头昏脑涨,眼睛都看不清拓跋也和斛律须达两人了,看什么都模糊。
拓跋也你别打了,赶紧过来,我有遗言要交代。
却见拓跋也根本不搭理自己,和斛律须达两人打得火热,死死纠缠着斛律须达,耳中尽是冷兵器交戈的声音,见拓跋也渐渐不及,斛律须达轻轻一挥,拓跋也的刀应声而短,姜岁离一惊,忙开口道:“住手!”
一出口的瞬间,姜岁离就觉得自己的中气还是很足的,而且能够站得起来,手背上的血从黑色变成了鲜红色,说明,没有中毒,看来是自己吓唬自己了,毕竟那么小得一条蛇,能有多少毒,况且拓跋也不是说了吗,南疆人的毒物,毒性都不大,这样一想,姜岁离才放下心来。
姜岁离开口喝道:‘住手’,见两人都停下来,才道:“早就听闻斛律公子身手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虚。我家兄长无意冒犯,只是对斛律公子久仰已久,难免心生切磋之意。”
见对方面无表情,眼神冷淡,姜岁离看一眼拓跋也,心道又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不过这个比他更甚,怎么尽遇上些怪人,她有些想念谭慕白那犯贱的样子了。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姜岁离只好直入主题道:“小女子听说,斛律公子正在寻找‘影子蛊’,不巧的是我的手里刚好有。”
说着示意拓跋也将盒子拿出来,却见拓跋也犹豫片刻之后才拿出来,姜岁离接过之后,对斛律须达道:“这里面的正是斛律公子寻找的‘影子蛊’,”说着拿出拓跋也给她的火折子,将那个小盒子对准火折子那微弱的火,“这是黑檀木,很容易点着,我可以给你,也可是烧了,我呢,有一个疑问,百思不得其解,若斛律公子能够帮我解答这个疑问,我一定双手奉上。”
姜岁离突然觉得自己的疑问还不少,她想知道斛律须达为什么刺杀阿史那土门,也想知道为什么北齐将影子蛊给突厥,而要出尔反而的要夺回来,还有那个阴阳盒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多的人都要抢夺,南疆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问南疆人要的是什么东西?这一切的一切,姜岁离都不得而知,而且她隐约觉得这些看似纷乱无关的事情,其实是有内在联系的,可又偏偏毫无头绪。
最后,姜岁离决定虚冒一下,便问道:“是不是斛律恒迦中了生死虫?”斛律恒迦的身子很奇怪,畏寒却又不能见阳光,这是从未听说过有这种病症,如果不是天生不足,那么,被人下毒便能想通了。
斛律须达面无表情的看向姜岁离,以他那毫无波澜的语调说道:“我不受人威胁,你可以烧,”说着将刀锋对准姜岁离,“只要你快过我的刀便可。’
姜岁离哪里想到这斛律须达这么镇定,根本不吃这一套,不知道是沉得住气,还是真的太自信。
姜岁离将火靠近盒子,心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冷静。
火离盒子越来越近,只要在靠近一点,这个盒子便会在瞬间化为灰烬,却在这时,右手一空,盒子不见了,姜岁离看向斛律须达,他站在原地并没有动,难道他已经这么厉害了,瞬间到了自己身边,把盒子拿走,再回到原地,他脑子又不是被驴子给踢了,直接过来还不杀了自己,一转头,姜岁离差点跌倒,只见盒子在拓跋也手上,姜岁离怒道:“你干嘛?”
姜岁离才说完,他直接将盒子丢给斛律须达,姜岁离脑子一炸,我还得拿它换解药呢?
姜岁离还来不及发作,只听见拓跋也说道:“盒子给你。”
姜岁离绝倒,没看出来,这拓跋也关键时刻竟这没用,卖盒求荣,难道被谭慕白那吃里扒外的给感染了?
那斛律须达也是个无耻的,说给他就拿着了,丝毫不谦虚。
“我们走。”拓跋也拉着姜岁离就要离开,姜岁离有些不乐,却也不好发作,只好跟着走。
姜岁离向后望去,哪还有斛律须达的身影,就这么一转身之际,人就没影了。
“不要管。”
“怎么回事,你觉得我们毫无胜算?”姜岁离看着眼前的人,他几次三番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如果要害自己就不会为自己千辛万苦找影子蛊了,为人如此便有其原因,只是白白浪费了一次得到解药的机会。
“不全是,有人往这边赶来。”
然后拓跋也将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告诉姜岁离,她听完之后更加觉得奇怪。
事情是这样的,拓跋也说得很简单,拓跋也身手很敏捷,他摸到斛律须达身边的时候并没有被发现,姜岁离觉得这是很难得的,因为斛律须达的敏锐力她还是见识过的。当时拓跋也摸到他们身边时,听到了他们说得话,才知道原来是斛律须达特意找的南疆人的,他问他们要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