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就是她说的!”
林菀宁:“幸好我到卫生所工作看见了柏医生的入职记录,上面清楚的写得她是三年前到的守备区,可我和沈行舟已经结婚五年了,倒是谁破坏了谁的姻缘,这还用我仔细说么?”
孙巧没想到林菀宁的嘴巴竟然这么厉害。
刚才自己也不过是一门心思想要奚落她两句,谁曾想,到头来吃亏的竟然成了自己。
别的也不重要。
现在重要的是——柏云兰!
孙巧先说了林菀宁破坏了沈行舟和柏云兰的姻缘,可明明是林菀宁和沈行舟先结的婚,她本意是帮柏云兰找回颜面,可现在自己似乎是给柏云兰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她是个有歪心思,却没有胆子,当即,孙巧就想要脚底抹油。
林菀宁怎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了她,忽然一把拉住了孙巧的胳膊:“咱们现在就去找部队领导,卫生所主任,好好说一下到底是谁破坏了谁,走!!”
刚才一脸得意与嚣张的孙巧,这会儿在听到了林菀宁的话后彻底的害怕了,本想着帮柏云兰出口气的,没曾想却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会儿,大院里的邻居们一个个看她眼神不善。
孙巧觉得自己就像是大酱缸里的蛆似的不受待见。
憋了半晌,孙巧一把挣开了林菀宁的手:“我家隔壁的周大爷家的水还没挑完,我不跟你胡扯了,我要去给周大爷挑水了!”
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她比闻到肉味野狗跑得都快,生怕脚步慢了会被林菀宁拉到部队里去,再给她挑水的责罚加上一个月。
几个邻居还沉浸在林菀宁那番慷慨激昂的话语里。
这几人中就属崔桂梅最是激动。
她来自偏远的小山村,一个大字不认识,说起话来还有浓浓的乡音,因为常年下地干活的原因,皮肤黝黑且十分粗糙。
在林菀宁没来守备区随军之前,孙巧最开不上眼的人就是崔桂梅。
平日里,也没少背地里说她的坏话。
崔桂梅的性子软弱,说起话来还有点结巴,今儿可算是有人帮她出了这口气:“林林林同志,谢谢,谢谢你。”
林菀宁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
她打了沈行舟的事,就连孙巧都知道了,想必现在婆婆也知道了。
深吸了一口气,林菀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推开了家门,却见到了另一副场景。
这场面着实有点……
刘桂芝手里拿着根鸡毛掸子,正满院子追着沈文涛跑。
许是追得累了,刘桂芝停了下来,一手掐腰,一手拿着鸡毛掸子指着沈文涛:“你给我站住!”
“嫂子救我!”
沈文涛瞧见开门的林菀宁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立马跑到了她的身后。
刘桂芝回过身,气得脸红脖子粗:“咋的!?甭以为你嫂子回来了就有人护着你了,菀宁你让开,今儿我非把这小兔崽子屁股打开花了!”
“妈,这是怎么了?”
林菀宁赶紧将婆婆手里的鸡毛掸子抢了过来,连忙安抚着她的情绪:“您身子刚好,现在不能动气,当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刘桂芝一屁股坐在了院里的木凳上,指着沈文涛说:“这不省心的孽障,跑到山里下陷阱打兔子去了,老大都说了山里不太平,他还往山里跑,你说这要是出点什么事,还让不让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