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这他也能忍,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多少得给单雄信点面子,谁让单雄信和翟让是同乡呢?
可现在朝廷派人来围剿,而且还是五万兵马以及李靖那名将之后,这就让他有点不想在这耗着了,耗着那可是会死的。
能活着谁又愿意死?
单雄信比徐世勣要大点,他今年都三十岁了,虽然没有徐世勣这般英武俊朗,足智多谋,但却也生的人高马大面容周正,尤其是他眉心还有一颗肉痣,这在古代就是君子之相。
故此听到徐世勣这么说,也这才叹息道:“要不贤弟你先走吧,某跟那翟让有同乡之谊,现在弃他而去那会被人耻笑。”
单雄信也不是不想走。
可关键就在于,他这人重义。
一个重义之人你让他怎么能在翟让危难之时丢下他呢?
甚至别说翟让了,就连徐世勣他也不想连累,所以他是真心想让他走。
因为上万流民对五万朝廷大军,这就不是他们能不能打的事,而是人家想让你怎么死你就得怎么死了。
这点数他还是有的。
“这,小弟现在若走,翟大当家的或许不允啊。”
徐世勣苦笑一声。
他其实是想单雄信和他一起走的。
但既然单雄信不想背信弃义,那他也只能自己先走了。
可就算走,此时他也觉得困难重重。
因为有一就有二,这个口子开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他敢?”
但单雄信却眼睛一瞪,随后才紧了紧手中长枪道:“贤弟想走便走,他若敢拦,为兄替你挡着。”
单雄信就是这样的人,徐世勣也知道,所以也只能应下。
“大当家的。”
只是他刚应下,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了这么一声,随后他们就看见翟让带着数十人呼呼啦啦走了进来。
这些人有的是翟让的族亲,有的是他的故交,有的则是如助他逃狱的黄君汉一样,都是犯了法的东郡官吏。
看到他们,徐世勣和单雄信才对视一眼,然后对翟让问:“大当家的,现在外面情形如何了?”
“哎,别提了,那李靖给咱两个时辰时间考虑,两个时辰后,咱若是还不降,他就要强攻了。”
翟让叹息一声,这才对着徐世勣问:“茂公你足智多谋,可有应对之良策啊?”
他虽然不怎么愿意听徐世勣的主意,但却也知道,这年轻人是胸有锦绣的。
就连其他人这会也都看向了徐世勣。
“嗯,要说良策,或许还真有一个。”
徐世勣也这才嗯了声意味深长说道。
“嗯?”
顿时,翟让他们脸上一喜,兴奋道:“是何良策?茂公快快道来”
翟让他们兴奋追问,就连单雄信也诧异看着徐世勣,暗道莫非徐世勣改主意了?
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可就得好好劝劝他了,毕竟,为了这瓦岗寨丧命实在不值。
“呵呵,其实也不能算良策,唯投降尔。”
徐世勣也这才苦笑一声说道。
“徐茂公,你说甚?你有胆再说一遍?”
瞬间,议事堂的众人炸窝了,除了单雄信松了口气,其他人都杀气腾腾看着徐世勣。
那当初私自把翟让从大牢里放出,跟他一起到这的黄君汉更是铿的一下,手里马刀就架在了徐世勣脖子上,然后对着翟让道:“大当家的,徐世勣此人已有反心,还不如趁早杀了的好。”
黄君汉今年五十岁,比翟让年龄还大点,头发白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皱纹,此时他这么一说,另外几个和黄君汉一起跟着翟让来瓦岗的东郡系犯吏也立刻跟着道:“对,二当家的说的没错,徐世勣不能再留了,再留迟早会成为咱们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