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有人可就地斩杀翟让,取其首级,本将也自当向陛下为其请功。”
乱敌军心。
李靖这就是在乱敌军心了。
以至于瓦岗寨不少人听到这也迟疑了下,目光看向翟让。
翟让今年四十八岁,身材魁梧大方脸,脸上还留有长须,此时听到李靖这么说,也瞬间大怒道:“李靖小儿卑鄙无耻,你安敢如此乱我军心?”
“所有人听着,我等聚义于此,为的是推翻暴君,给天下百姓寻一条活路,绝不能被李靖此僚给骗了。”
“某可断定,武器放下之时,便是我等命丧之刻。”
翟让他慌了。
别人不清楚他身边这些人都是怎么来的?他自己清楚啊。
这些人都是他花言巧语糊弄来的流民。
流民嘛,只要给口饭吃,让他们干啥也愿意。
但关键就在于现在朝廷大军来围剿了,这时候他还真怕这些人投降。
因为他们降了,那他可就得死了。
“哈哈哈,好一个推翻暴君,给天下百姓寻一条活路。”
可李靖听到这却笑了,笑的非常大声的对着翟让道:“翟让啊翟让,本将都得为你这不要脸的劲儿鼓掌喝彩。”
“你口口声声说陛下是暴君,说要给天下百姓寻一条活路。”
“可实际呢?”
“实际你也只是带着这些人打家劫舍,残害百姓罢了。”
“倒是陛下。”
“陛下自登基以来殚精竭虑,日日坐于大业殿批改奏疏,每逢战事必当身先士卒,宁可马革裹尸,也要护我大隋国土,守我大隋百姓。”
“这样的陛下你说他是暴君?”
“可他若是暴君,你又算什么?”
“禽兽吗?又或者禽兽不如?”
李靖笑的很放肆,作为杨广的宠臣,他很清楚杨广所做的一切。
可也正因为清楚,他才越发觉得那些世家大族可恶。
因为,他们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处心积虑的要把皇帝钉死在耻辱柱上啊。
即便他其实也算出身于世家。
可此时,他却也为那些世家大族所不耻,羞与尔等为伍。
“你,你,你,满口胡言。”
“某何时带兄弟们打家劫舍了?某又何时残害百姓了?”
翟让也被李靖这话说的面红耳赤。
虽然这些事他都干了,可此时被当众揭穿,还是让他有点破防啊。
“没有吗?”
“若没有,你这些流民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总不能是朝廷给你们的军粮吧?”
李靖摇头笑笑,随后才懒得继续的对翟让道:“好了,从现在起,本将给你们两个时辰时间考虑。”
“两个时辰后,若是还有执迷不悟者,那就莫怪本将槊下无情了。”
嗖。
嘭。
嗡。
话音刚落,李靖手中禹王槊猛的一掷,就重重插在了瓦岗寨门楼下方。
而他自己也这才淡淡道:“计时开始。”
这话说完,李靖就端坐马上闭目养神了,倒是翟让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翟让才对着身边人说:“留一队人在此守着,其他当家的随某到议事堂议事。”
“是,大当家的。”
那些人点头,这才和翟让一起去了议事堂。
而这会的瓦岗寨议事堂,被杨安惦记的徐世勣也正看着身边单雄信问:“单二哥,如今朝廷大军围困,咱俩该如何是好?”
徐世勣今年十八岁,面容白皙身材颀长,颇有点翩翩公子的风范。
可说这话时,他却眉头皱的紧紧的。
因为他是和单雄信关系好,才跟着一起来瓦岗寨的。
本来是想在这能有一番作为,可谁料那翟让居然只知打家劫舍,非是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