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笑得直弯腰:“什么玩意儿?劲大的?”
沈荡认真的解释:“就是力气大,能打过我的。”
“谢音这身板,我一手都能拎起来。”
“太弱了,不喜欢。”
说罢,还补充了一句:“她这样的,只有沈秉洲会喜欢。”
韩正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倒是没有继续说什么。
只是觉得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喜欢,只有他自己意识不到。
纵横情场那么多年,韩正看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就从未走眼过。
那晚灿烂烟花下,人群的欢呼声中,沈荡眼里的含情脉脉,是他从未见过的。
韩正按灭烟,站起身说:“困死了,我回去睡觉了。”
沈荡嗯了一声,目光落在诊室的门上。
明明周平都说没什么事了,为什么半天都不出来。
周平拿着药回来后,问他:“要等谢音一起走吗?”
沈荡沉默了几秒,说:“不等。”
周平:“那现在走吗?”
“嗯。”
沈荡站起身从周平手里拿过药,打开了一个药盒,一边走一边给手上的伤口擦药。
直至上车后,他才问:“去平州路上的人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周平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
车子行驶在回临江别苑的路上,周平问:“你确定沈秉洲明天一定会去平州吗?”
沈荡抱臂闭目养神:“后天是孔兆川七十五大寿,他这个节骨眼没办法离开平州,沈秉洲一定会亲自去平州庆贺他寿宴。”
“而且今年m国西部暴动,到现在都压不下来,谈判也没个结果,平州紧急备战,通往平州的交通工具都停了。”
“沈秉洲要去,只能开车。”
“这是杀掉沈秉洲,嫁祸江乾的好机会。”
周平点点头:“但是平州周边多山地丘陵,路况复杂,我们怎么知道他走哪条路呢?”
沈荡默了几秒,沉声说:“送谢音的项链里,我装了定位器。”
“沈秉洲多疑,但不会怀疑谢音。”
前方红灯,周平将车停在车流里,转头看他:“万一他不带谢音呢?”
沈荡:“不可能。”
“我今天这么刺激他,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再放任谢音留在我身边。”
“况且孔兆川的寿宴,谢音不会不去。”
周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谢音也会死?”
“为了杀掉沈秉洲,牺牲无辜的谢音,真的值得吗?”
沈荡目光深邃,冷声说:“值得。”
“周叔,论权谋心计,我不是沈秉洲的对手,所以只能先下手。”
“本来是想从他口里再套出我母亲死亡的真相,但他一个字都不说,我只能慢慢从别的口切入。”
“沈秉洲多活一天,我就少活一天。”
“我们俩,现在就是比谁更狠。”
周平发动车子,声音莫名惆怅:“你想好就行,我也劝不动你。”
夜色沉沉,月亮隐没进云层里,谢音捂着胳膊,低着头从医院诊室走出来。
沈秉洲站在她身后,出声:“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谢音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解释什么?”
沈秉洲听到她语气平淡,忍了好半天的火气,瞬间就涌上胸腔,一把拉住她左手腕,将她拉到距离诊室不远的洗手间。
深夜,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沈秉洲将她按在洗漱台前,拧开水龙头,用凉水给她洗脸,将她右边眼尾重重揉搓着。
那是沈荡吻过的地方。
谢音疼得推他,凉水呛到鼻腔里:“你…滚开。”
沈秉洲用力捧起她的脸,寒声问:“我问你,他还亲你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