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跑过去劝:“别打了。”
但两人根本不听。
她试图拉开他们,却根本没办法靠近,只好求助站在一旁观看的周平和韩正,着急的说:“帮忙把他们拉开啊。”
周平站着不说话。
韩正抿了一口酒,缓缓道:“看看就行了,几年前我劝架,他俩把我掀飞,我脑袋撞到了树上,撞成了脑震荡。”
“……”谢音语气焦急的说:“那也不能不管啊。”
韩正上前,把她拉远了一点:“你站远点,阿荡这小子脾气上来啥都不管,小心他一会儿子弹走火,崩你脸上。”
果然第一声枪响后,聚会上的人在几秒内全散场了,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烟花声掩盖了枪响声,但谢音离的近,仍然听的心惊。
沈荡将枪抵在沈秉洲脑袋上:“我想杀你很久了。”
沈秉洲的手在他脖子上用力:“巧了,我也是。”
剑拔弩张的几秒,谢音看到了沈荡眼尾很红,手指按在扳机上用力。
她情急之下,跑向他身后,想拉住他手臂,劝他冷静点。
但手刚碰上去,沈荡没看见来劝架的人是谁,惯性的抬手甩过去,谢音倒在他身后的货架上喊了一声。
听到她的声音后,两人都瞬间收回了手。
沈秉洲先一步抱住她,看着她额头冒出的汗:“哪里伤了?”
谢音右臂痛的抬不起来,整个人疼得直抖。
沈荡撂下枪,握住她的右手,声音焦急:“说话,哪里疼?”
谢音左手指了下右臂肘关节:“…这。”
沈秉洲连忙抱起她往外面走。
沈荡、周平和韩正紧紧跟在身后。
他们将谢音送到了医院后,幸好医生看完片子,诊断是右臂脱臼,没有骨折。
医生用手法将脱臼部位归位后,谢音才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
医生开着药单说:“回去吃点药,虽然复位了,但最近还是不要剧烈运动,手臂要好好养一到两周,不然有可能会习惯性脱臼。”
沈秉洲接过药单:“谢谢。”
那晚沈荡和韩正没进诊室,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周平了解完情况后,便走了出来。
沈荡抬头看他:“谢音怎么样?”
周平:“右臂脱臼,医生说好好养一到两周就能康复。”
“那就好。”
周平嗯了一声,看着他脸上和手上的青紫伤口,叹口气说:“我去给你买点药。”
沈荡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这点小伤,不用擦药。”
周平说:“别逞强,我去给你买,在这儿等着。”
他说完就走了。
周平走后,深夜的医院长廊没什么人,韩正递给了他一根烟,问:“我看你不像演戏。”
沈荡接过烟,拿在手里:“有话直说。”
韩正缓缓呼出一口烟圈:“你是不是喜欢谢音?”
沈荡笑了一声:“你有病是不?”
韩正:“你不喜欢,你亲人家?完了还白挨一顿打。”
“什么叫白挨打?”沈荡蹙眉:“我和他明明是平手。”
韩正笑着说:“好好好,平手平手。”
“那你为啥亲人家谢音?”
沈荡唇上含着烟:“我看她眼影好看,尝尝什么味道,不行么?”
韩正笑了好几声:“你全身上下嘴最硬。”
沈荡点燃烟,浅吸了一口,正声说:“我真不喜欢她。”
“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韩正揽着他肩膀,悠悠道:“来,让我听听情史为零的你,到底喜欢啥类型的?”
沈荡指尖夹着烟,仰头看着医院冰冷的天花板,细细想了几秒自己应该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良久后,说:“劲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