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识是模糊的,只感觉到身旁男人滚烫的身子,贴着她,手掌也在她的小腹,用这种方式安抚她。
即便如此,生理上的反应依旧强烈,她呼吸都不自觉加重,想抱紧暖水袋,夜深它已经冷下去,完全没用。
动静还是将他惊醒,商寂睡得迷糊,嗓音低哑:“还是难受吗?”
江疏月没忍住,疼得轻轻吟了一声,眼角泛出生理性眼泪。
商寂一下子清醒不少,另一只手摸向她的额头,冒出不少冷汗,他起身打开台灯,女生眼眸紧闭,脸色苍白无色,模样难受,双手揪着被单,即便很疼也在竭力忍住没发出声音。
他拿出两个热水袋充电,又将暖宫贴取来想给她贴上,她拦住了,皱着眉头:“身上很湿,不舒服。”
出了很多虚汗冷汗,她后背已经完全湿透,浑身黏腻。
江疏月半靠在他的胸膛,他的手放在女生那截细腰身上,低声问她:“我给你换?”
她没出声,寻常睡觉都不穿内衣,一是穿着不舒服,二是他经常出差,和他同床共枕的机会不多,和他睡的时候会有所顾忌穿上。
今晚实在太难受,她忘记这茬,后来想起也懒得去换,心想没关系,都是夫妻。
一阵绞疼缓过去,江疏月呼吸有些重,说话轻细:“我自己去换。”
她靠着他起身,腰上也传来酸胀感,刚下地,身子便被他抱起来。
女人轻呼一声,揽住他的脖颈:“我可以走。”
商寂不容置辩:“我不放心。”
“谢谢你啊,商寂。”
江疏月轻轻靠着他的肩膀,还想说什么,小腹再度传来熟悉的绞痛感,这次的疼痛感太强,她浑身失力,连呼吸都感觉痛苦。
“…难受。”
商寂轻声安慰她:“换好衣服贴上暖宫贴,我已经吩咐人煮红糖水,喝下能缓一点,没事啊,我陪着你呢。”
江疏月心下一暖,抱着他的力道都加重一些,贴着他的耳侧:“你帮我换衣服吧,我没力气了。”
“确定?”
商寂薄唇吐出这两个字,尾音上扬带着疑问,并没有任何的旖旎心思。
这种情况,他完全没有想法,只想着有没有一种缓解她疼痛的方法。
她不再说话,脑袋靠着他,人在脆弱的时候总容易做出一些不寻常的决定。
没关系,反正是夫妻。
换衣全程她都靠着他,闭着眼睛,只感觉到身上一阵清凉,之后被柔软布料覆盖,他蹲下系纽扣时,修长指节无意触碰,她身子颤一下,脸颊缓缓微热起来。
倏地她低眸与他对上视线,男人眼神清明完全没有别的心思,她心头的羞耻才缓和一些。
腹疼都是一阵一阵的,这会儿疼痛缓过去,江疏月让他出去,她要去卫生间。
商寂明白她的意思,看着她说小心一点,有事叫他。
她说知道,短暂避开他的视线,小步地走去卫生间。
留在原地的男人才后知后觉地回味,不经意间触碰到的柔软,从未涉及的领域,让他忍不住想要探索。
商寂将这些心思甩开,出门吩咐佣人煮红糖水,又顺势喝了一大杯冰水,将将把胸腔涌上的燥意缓和。
一顿折腾,两人重新躺在床上,江疏月已经喝下一大碗热腾腾的红糖水,此刻感觉缓和很多。
江疏月抱着暖水袋,靠在他怀里,脚边还有一个,身上贴着三四张暖宫贴,整个人像被火炉围绕,舒舒服服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