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听到的还有班主任。
任灯到现在都忘不了当时班主任那复杂又含有深意的目光。
她摸了摸鼻子,时隔多年再想起仍觉得尴尬。
随轲勾唇下车。
男人身高腿长,下车时动作利索,傅湾看得清晰分明。
若是只看皮相,确实万里挑一。
傅湾拉住自家丈夫,“等等再过去,现在过去人紧张怎么办?”
任慷看妻子整理鬓边的头发,也不拆穿真正在紧张的妻子。
他目光一直落在自家女儿和随轲身上。
两人并肩而立,周身气质和相貌,般配又相得益彰。
任灯提起高中的事,本意是想缓解缓解紧张。
随轲嘴角噙着笑,没看出一点紧张。
倒是她手心出了层薄汗。
手被随轲大掌牵起时,任灯抿了下唇,“手心有汗。”
“热的。”
欲盖弥彰的话让任灯想咬掉自己舌头。
随轲“嗯”了声,一本正经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了擦掌心的汗。
动作极为自然。
任灯见爸妈笑着看他们,带着随轲走了过去。
她到嘴边的介绍,被母亲喊出“随轲”名字时咽了回去。
随轲站定在傅湾和任慷面前,懒倦神色收敛,“任叔,湾姨。”
任慷目光落在两人紧紧牵着的手上。
酒气熏着神经,任慷有些站不稳。
傅湾睇了眼丈夫。
记着女儿说随轲一下班就和她过来了,中饭忙得没吃,晚饭也因为她一通电话没吃成,心下愧疚:“让你一个人在车上等这么久,这事是阿圆做得不妥当。”
任灯看了眼随轲,“他怕生。”
随轲配合点头,“是我怕生。”
傅湾看着女儿有些无奈,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随轲不会是怕生的人。
傅湾肯定道:“不让人进去你还有理了。”
好大一口锅,砸得任灯不想理自家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