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个什么劲儿,男未婚女未嫁,喜欢就要主动争取。”
任慷放下酒杯,无奈看向女儿。
早前已经说清楚了,女儿在谈恋爱。
以为这事已经揭过,哪想又被重新提起。
眼见今晚不说开,收不了场,任灯看向明津泽。
谈知沥看向任灯,准备起身解围。
明津泽猛灌了口酒,“爷爷,你别乱点鸳鸯谱,阿圆在谈对象。”
“什么,你们在谈对象。”
“好,好,好。”
“爷爷明天就带着你爸妈去任家提亲去。”
桌上倒也不尴尬,都知道明爷爷这会儿喝高了。
傅湾揉了揉太阳穴,问自家女儿:“让你带的男朋友呢?”
听到任灯把人丢在车里等他们,傅湾责备道:“我们在里面吃喝,让他在外面等像什么话?”
任灯把自己的茶盏和爸爸的酒杯换了,“又不是在自己家吃饭。”
梁舒热情夹菜添汤,并未听到任灯和傅湾的对话。
任灯心里揣着事,惦记着车里等着的随轲,其实吃不太下。
谈知沥把自己的碗放到自家母亲面前。
梁舒没好气,“没长手?”
谈知沥看着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的任灯,拿起酒杯慢慢啜了口。
任灯看向傅湾,眨了眨眼睛。
傅湾把她碗里的菜夹走了大半。
任灯抿唇,心下有些着急。
她的意思是可以走了。
傅湾没理解她的暗示。
梁阿姨仍在继续给她夹菜。
任灯怕放下筷子话题又落在她头上,只好假装认真吃饭。
酒杯碗筷劈里啪啦——
明津泽架起自家爷爷,“您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去睡觉。”
“睡什么觉,蛋糕还没吃。”
爷孙俩光是拉扯就花了十几分钟。
任灯话一向不多,这晚话更少了。
梁舒看同样沉默了一晚上的儿子,搁下筷子。
傅湾见女儿面上虽然没有不耐烦,也知道心里肯定是不愿意在谈家久待的。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她提议寿星切蛋糕。
谈知沥已经给蛋糕点好蜡烛。
谈砚语一晚上没给儿子眼神,听见任灯和儿子清悦的生日歌声,神色有所松动。
梁舒把蛋糕刀递给儿子,眼神示意。
分吃完蛋糕,傅湾提出告辞。
任灯抱着自家爸爸外套起身,给随轲打了电话过去。
带着爸妈到外面时,随轲驱车正缓缓驶来。
傅湾顺着女儿目光看去,“你先过去,妈带着你爸醒一会儿酒。”
车子停下。
任灯拉开副驾车门,俯身对车里的随轲指了指欧式路灯下等着的傅湾和任慷,介绍说:“那是我爸爸和妈妈。”
“高一家长会你们见过,当时我妈妈还问我,你是不是那个压我一头的年级第一。”
随轲熄火停车,一点也没有等人等久了的不耐烦,嗓音清越低沉,似笑非笑望着她:“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没忘记阿姨被辜负期望后的震惊。”
任灯以为随轲已经忘了这宗旧事。
家长会那天,她并不知道开完会被班主任留下的家长学生里有随轲和他大哥。
当时她站在教室外的走廊和傅湾聊天。
随轲给傅湾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无他,傅教授颜控,且十分欣赏有个性的学生。
四中上千学子中,唯有随轲入了傅教授眼。
任灯听了傅教授对随轲的赞美之言,背后蛐蛐随轲,说傅湾眼睛毒辣,猜得真准。
傅湾当时十分得意。
哪成想女儿补了句,第一没错,不过是不学无术的年级倒数第一。
这话被教室里的随轲和他大哥当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