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叹口气:“皇上,这孩子太可怜了,臣妾记得以前她经常和离儿一起骑马打猎,离儿的信中还说,想做她这样的女将军。”
皇帝神色动容:“确实如此。”
他目光掠向苏知意:“平身吧。”
苏知意叩谢,挣扎着想要起身,着实有些困难。
皇帝示意苏怀远去扶她,抱她到轮椅上。
皇后目光定在苏怀远身上:“苏大将军,何时回京的?”
“回娘娘,臣是初十回京的。”苏怀远低着头,恭敬回答。
“苏家忠义,”皇后对皇帝道,“听闻皇上已给苏家上等席位,臣妾定会好好安排。”
皇帝轻拍她的手:“皇后办事,朕向来放心。”
皇后福福身:“为皇上分忧,是臣妾分内之事,那臣妾不打扰皇上了,先行告退。”
她转身走了,目光再没给其它任何一个人。
皇帝失神片刻,目光掠向苏知意:“罢了,看在离儿的面子上,就保留你的郡主之位,罚俸三个月,以儆效尤。”
苏知意心头一定:“多谢皇上隆恩。”
苏怀远倒地叩拜:“谢皇上宽恕小女,回去之事,臣定当好好教导,再不会发生这种事。”
皇帝面露倦色:“退下吧。”
连带王府尹,三人退走。
皇帝坐着静静沉思,魏公公大气也不敢喘,静等他开口。
良久,皇帝道:“叫内务府的人来,朕要给离儿备些中秋礼。”
“是。”
魏公公退出尚书房,拂尘一甩,一个小太监随后跟上。
傅青隐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捏着字条,上面只有一句——荣阳郡主还是郡主。
嘴角微微翘起,扯出冰冷的弧。
倒有些本事。
随即,一名赤龙卫进来禀报:“回指挥使,是皇后在皇上面前,提及六公主,六公主与荣阳郡主曾有些情分,所以……”
傅青隐指尖一弹,字条落入火盆,化为灰烬。
“怎么说的?”
“据说是梦到了,在梦中说想念父皇母后。”
傅青隐嗤笑一声:“做梦?那就多做几场梦。”
……
余笙笙正在廊下煎药,阮静来求见。
她微蹙眉,金豹豹小声说:“小姐,您要不想见,我去把她撵走。”
“小姑娘,你说的我可听见了啊,”阮静走进院中,步子不快,声音带笑。
金豹豹哼一声:“听见不听见,我还怕你不成?”
阮静好脾气地笑:“不怕不怕,是我怕,怕说漏了最重要的消息。”
她一抬手,手中拎着个药包:“膏药,笙笙,你可以先试试,若是感觉不错,我再给你彻底治好手臂,如何?”
余笙笙站起身,身后药锅热气袅袅:“阮姑娘,不如开门见山,你对我的事这般上心,所谓何来?”
“我在苏家,根本不算什么主子,无非就是个借住之人,你也瞧见了,我身边无财,无人,你到底,想在我这里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