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叙淡淡抿唇,看了眼初禾:“好。”
文斯远和初禾被带到里面的样衣间单独挑选。
此刻,也就剩下他们二人。
不知是不是有迟叙在场,为了表现自己,文斯远更认真挑着礼裙。
他在她身上比划了下,又挂了回去。
追求十分完美,一点不适合都不行。
“对了,那天和我爸的老战友吃饭,他正好被调到了京城的警局里,聊起最近严查的一起悬案。”
文斯远随意地聊着,“那女孩花季年龄,惨死在狱中,也是挺可惜的。”
初禾一开始没多想,只随口问了句:“嗯?什么样的案件?”
文斯远便跟她简单描述了下案件。
初禾听完,脚步也停了下来,紧紧蹙眉:“在狱里服毒自尽的女孩?她是不是姓孟?”
“你认识?”文斯远望向她,挑了挑眉,“我倒是听说,那女孩是你们大学的学生。”
“她是我室友,叫孟蔓蔓。”
初禾却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后背有些寒森森的,“她不是自杀的?”
“已经可以确认。”
文斯远严肃地点点头,“警方只在孟蔓蔓的喉咙处发现了毒素,胃里没有任何的毒素残留。”
“专业的角度来说,这证明她是死后被人下了毒。因为尸体没有吞咽能力,不会流经胃里,大多都残余在口腔之中。”
初禾惊愕地睁大双眼,越听越细思极恐。
这个案子的水,居然这么深?
“女孩身上验出了掐痕和殴打痕迹。虽然她曾在监狱里也受到殴打折磨,但警方还是发现两种痕迹不一样。而且,那些掐很非常新鲜,甚至和她死亡的时间吻合。”
初禾不安地握着十指:“那有确定凶手吗?”
“暂时没有,还在审理当中。”
文斯远见她感兴趣,便主动道,“之后我向那朋友跟进一下,有什么新进展,我就告诉你。”
“好,谢谢。”
初禾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她总觉得这件事背后,关系着一张巨大的网,幕后的黑手正对自己虎视眈眈。
文斯远掌心覆在她肩膀上:“好了,不提让人害怕的事了,我们挑衣服吧。”
试衣服时,为了遮挡锁骨上的一点痕迹,初禾特地戴上丝巾遮住。
好在文斯远没有多问,一心只认真在她的裙子上。
两人眼光都好,挑了几件礼裙,拿给迟叙看,都获得了他的认同。
“那就都打包起来吧,这些礼服有的是日常款,正式一点的场合也能穿。”
文斯远十分大气,为初禾刷下了三套礼裙。
四人在门口道别,文斯远拎着三个大包,微笑道:“礼物放我车上,我送初小姐回家吧。”
默了默,迟叙看向初禾,她脸色平静,没有排斥。
他想了想,颔首道:“路上小心,到家了告诉我。”
迟叙的点头,也就同意了他们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以及一切可能性。
文斯远打开车门,绅士地邀请了初禾上车。
街对面,浓郁树枝之下隐蔽着一辆车。
车窗半降,车内的人,足以将这一幕收尽眼底。
程墨京淡淡掀着眼皮。
看似波澜不惊,但视线蓄着的情绪,仿佛一场即将降临的危险风暴。
文斯远的车内干净得和他这个人一样,香薰释出前调绿茶混着后调木质香。
像走在铺满竹林的幽径里一样舒适。
文斯远发动车子,看她一眼,然后敲了敲安全带的插扣:“别忘了。”
“哦,好。”
他和那些言情故事里的传统男生不一样。
一看到女生没系安全带,非要凑近帮忙,刻意营造出暧昧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