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川从小小的一个人,跪到现在已经比他高了一个头,管家一声叹息。
从院子里起来,贺宴川跪太久,腿麻了,整个人都靠在了阮柠身上。
阮柠一手撑伞,一手抱着贺宴川的腰。
两个人之间,没有距离。
“我送你回家。”阮柠说道。
“我看你是想跟我回家。”贺宴川还有心思开玩笑。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贺宴行冷峻的声音:“阮柠,跟我走。”
阮柠别过脸,还以为是自己在大雨中恍惚听错了。
直到她看到贺宴行走到了他们面前。
贺宴行的话实在是太直白,直白到让阮柠脸涨红了。
他这句话说得,好像他们两个人私底下有很深的联系一样。
跟他走?
阮柠有些生怯得躲在了贺宴川的身后。
她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落入贺宴行眼中,让贺宴行的目光沉陷了下去。
“大哥,明目张胆抢我的女人?”贺宴川因为淋雨和罚跪,脸色惨白,但是口气依旧张扬。
甚至是嚣张。
阮柠听见“我的女人”这样的词眼的时候,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了贺宴川。
他的脸色如常,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让人分不清是真话还是假话。
贺宴行态度严肃:“阮柠,他在利用你。”
贺宴川故意拖着腔调,嗤笑:“你觉得她看不出来?”
阮柠知道,也甘愿。
因为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觉得,贺宴行远比贺宴川要危险。
是直觉,不断在提醒她。
贺宴行凝眉:“贺家人不会放过你。”
阮柠其实很怕,此时更加怯懦了。
贺宴川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手,两个人的手都是冰凉的,却仿佛在互相汲取温度。
“少在这里虚情假意,管好你自己。”
说完,贺宴川忽然附身,一把将阮柠从地上抱了起来。
阮柠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腾空感让她立刻伸手攥紧了贺宴川的衣服。
她抬头,看到贺宴川的下颚线和喉结,心如擂鼓。
她手中的雨伞也掉了,贺宴川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不会跟你走,她是我的。”
御府壹号。
两个浑身湿透的人在洗手间脱掉了衣服,哪怕屋内地暖很足,但是在风雨里冻了三个小时,阮柠浑身都在哆嗦。
贺宴川将外套扔到脏衣篓里,看到阮柠冷得打颤,忽然附身过来抱住了阮柠。
肌肤的接触让阮柠的心跳加速。
他身上滚烫。
“你发烧了?”阮柠转过头,仰头看着贺宴川。
贺宴川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哑着声音嗯了一声。
“也是,淋了这么久,不发烧才怪。”阮柠心想贺家人真的心太狠了,“你到底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阮老师,我不是你的学生。“贺宴川侧首看向她白皙的脸庞,“你好像在给我上课。”
阮柠其实听出了贺宴川口气中的情欲了,她还在故作镇定。
“你很烫。”阮柠皱眉。
他真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心思
“你指哪里?”
“贺宴川。”阮柠低声嗔怪,“你要吃药。”
“我不想吃药。我想吃它。”贺宴川的手里一阵绵软。
阮柠浑身颤栗,仰头刚想说什么,忽然就迎上了贺宴川的吻。
她能明显感觉到,今天的吻和往日不同。
更加肆意,投入了更多的情绪,仿佛想要啃噬她,吞没她。
将她占为己有。
贺宴川将她带到了花洒下,阮柠的手撑在玻璃门上,沉沦,深陷,纠缠
不知道荒唐到了几点,折腾了几次。
最终两个人终于躺下。
阮柠手机上下单的药也到了,她接了热水递给贺宴川,盯着他吃下之后才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