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这次,你能赌赢吗?”
贺宴川:“关心我?”
阮柠:“你要是倒了,谁还当我的靠山。”
贺宴川:“我想贺宴行一定乐意当你的退路,但是这样以后见到,我就得喊你大嫂了。”
阮柠不想理会他。
贺宴川:“不过大嫂,是不是更刺激?”
“贺宴川。”阮柠眉心更皱了三分。
贺宴川肆无忌惮得跟她开着玩笑,阮柠没再说话。
外面雨越下越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阮柠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她站在雨中站一个多小时,腿脚发软,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更重要的是,冷。
她见贺宴川浑身湿透,就把身上的大衣给了他。
此时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寒风入骨,她有些撑不住了。
阮柠腿一软,整个人差点跌倒,她的手扶住了贺宴川的肩膀,才勉强站住。
贺宴川抬头看了她一眼:“进去。”
“不要。”
贺宴川知道她是个倔的,她看似娇弱顺从,但是实际上脾气比谁都倔。
“你就算陪我站三个小时,我也不会娶你。”
“你少用激将法,我不在乎。”阮柠反驳。
贺宴川发现她现在说话越来越厉害了。
“你在这里陪我三小时,贺家人以为你和我情深义重,不会放过你。”贺宴川吓唬着她。
阮柠冻得嘴唇都在发抖:“贺少和我,难道不是情深义重吗?”
“阮老师自作多情了吧?”
阮柠沉默了几秒,凝视着贺宴川这张薄情寡义的脸:“你也保护过我的,不止一次。”
“投桃报李?”贺宴川看到了她惨白的唇角,“只可惜,你从我身上得不到想要的身份。”
阮柠垂眸:“随你。”
“你不是有心脏病?”
“你放心,我不会死在明鹤堂。”阮柠预判了他的预判。
贺宴川脱下了外套,递到了阮柠手中:“穿上,否则就滚。”
阮柠这一次没有拒绝,她冷地快撑不住了。
哆哆嗦嗦地穿上,听见贺宴川说道:“伞都拿不稳?拿正。”
阮柠心头微微陷了下去。
他是看出来她的伞朝他倾斜了。
阮柠朝他更靠近了一些,将伞拿正了。
餐厅内,贺老看着院子中的两道身影。
一个跪着,一个站着替他撑着伞。
“倒是像一对落难鸳鸯。”贺老开口。
他对这个小孙子,曾经是有厚望的。
只可惜,他慢慢得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沉迷声色。
和贺宴行,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但是从今天的对赌当中,贺老倒是看出了几分他的魄力,还有眼中隐藏的野心。
这倒是有一点他年轻时候的风范。
他倒是想看看,贺宴川是否能真的做到。
一旁的贺老太太向来都是偏爱长孙的,更何况是名正言顺的长孙。
贺老太太忍不住冷声说道:“什么落难鸳鸯,我看这个女人心术不正,怕是想要靠这张脸,嫁进贺家。正好,宋萌的婚也要退了,她刚好想顶上。”
千年的狐狸看人最准。
梁美姻的指尖都快将衣服掐烂了。
“妈,贺宴川太不识抬举了。他就是诚心针对我,你得帮帮我。”
“美姻你放心,你嫁进我们贺家这么多年,我不会让你吃亏。有鸣,这个女人,你去处理。”
贺有鸣点头。
贺一航仰头看着自己爸爸:“爸爸,太奶奶要对漂亮阿姨做什么?”
“放心,爸爸不会让她有事。”贺宴行安抚了滚滚。
他看向了院子里的两个人,眸色深陷。
阮柠,你走错路了
三个小时跪满,管家过来提醒了贺宴川。
这样的情景,管家也见过了七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