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伟光正的发言,我差点以为你要考公。”
阮柠被他怼了一句,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在学校遇到的我的养父吗?”
“嗯。”
“他手里有我很多,那种照片。是我寄宿在我姑姑家里的时候,他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偷拍的。当时我才十几岁。后来他找到我拿那些照片威胁我,我用你给我的六百万摆平了这件事。”
“重点。”贺宴川没什么耐心。
“重点,是我养父拿着这些照片去敲诈卓昂。但是没想到卓昂买下了照片,现在卓昂拿着这些照片来威胁我。他想逼我,劝你投资他的游戏公司,否则他就让这些照片散播出去,跟我鱼死网破。”
阮柠知道现在只有完全将自己内心都秘密告诉贺宴川,才能够博得一丝和他合作的机会。
阮柠的眼睛都有些微微泛红。
撕开自己的伤口,对谁来说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贺宴川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你到底在他面前吹了多大的牛,让他觉得,我会为了保全你的名声而花几千万上亿去投他的公司?”
话糙理不糙,阮柠倒也不觉得贺宴川的话噎人。
只是有点难以消化罢了。
“我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吹牛,是他自以为是,高估了我在你心中的分量。”
阮柠眉心紧紧皱着,心底更是揪成了一团。
贺宴川勾了唇角,又下意识得去摸她的耳垂。
力道不轻不重,像是在摸索,又像是在抚摸。
这个动作仿佛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也成了两个人之间亲密的暗语,
贺宴川的声音都染上了一丝喑哑:“那你觉得,你在我心里有多少分量?”
“不足孟小姐的万分之一,但是饿了的时候,勉强垫垫胃口,也够饱腹了。”
阮柠的声音故音很娇,说话软软的,像是能够掐出水来一样。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要学狐媚子说这些话。
但是偏偏,贺宴川对这种话最受用。
贺宴川果然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对着我就知道摇尾巴?”
阮柠咬唇,更加靠近了他一点:“我摇尾巴,你最喜欢了是不是?下次,要不要弄个真的?”
阮柠故意的,天晓得她做了多少功课。
让一个良家妇女学这种,真的是,要耗费不少精神。
“浪货。”贺宴川忽然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他起身,居高临下得看着她:“五十万,你可以考虑一周。再久,我就没耐心了。”
阮柠靠在床上,抬头看他:“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或者你可以去嫁给贺宴行。”
“无情。”阮柠吐槽,“让我来猜猜看,你刚才怒气冲冲跑进来,然后跟我拉扯了半天说了这些,是想用我气那位孟小姐吧?”
贺宴川倒是坦诚:“还不算太笨。”
“孟小姐应该知道我们睡过了,你又花钱包我,她不会更加膈应,更加不想和你在一起吗?”
阮柠代入了一下对方的视角,一定恨死贺宴川了。
她不懂,为什么贺宴川还要跟白月光对着干。
不应该各种哄,各种讨好吗?
他倒好,直接找了个替身想气死她。
贺宴川的眼中似是有了一丝落寞。
阮柠还是头一次在他眼中看到这样的表情。
这大概就是他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吧。
“怎么,做床伴还不够,还打算当我的军师?”
“我怎么敢当剑桥学生的军师呢?我不要命啦。”阮柠半开玩笑说道。
她伸手轻轻拉了一下贺宴川的衣袖,软声说:“如果我答应了你,孟小姐找我麻烦,你会保护我吗?你不会任由她欺负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