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闯进来的,阮柠下意识得觉得是滚滚那个捣蛋鬼。
“滚滚,找我又有什么鬼点子?”
阮柠话刚落,下一秒就看到了贺宴川出现在了病房里,带着一身愠意。
阮柠微愣,想到刚才在医院门口的花园里的偶遇,再加上今早他的不辞而别,阮柠忽然不想给他好脸色。
“你不陪着孟小姐,来我这里干什么?我检查已经结束了。”
她也是有脾气的,特地强调了最后一句,
明明说好了陪她做检查,你可以不来,但是不能来了又不吭一声就走。
贺宴川没有理会她,而是折回了病房门口,吧嗒一声,房门被上了锁。
阮柠皱眉,心底隐隐有些担忧:“有什么事要锁门说?贺少,这里是医院病房,不是酒店,也不是你家的床。”
她和他之间,原本就是从床上开始的。
似乎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绕不开床笫之事。
所以阮柠下意识得这么认为,他又要。
贺宴川却忽然按下了她的笔记本电脑,不让她分心。
眼前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带着寒冷和怒意,戾气很重。
“三十万。”
“什么?”阮柠愣住,以为自己没听清,
“一个月三十万,你留在我身边。”
阮柠听明白了,她扯了扯嘴角:“贺少,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想嫁给你,我甚至可以签婚前财产。你一个月给我三十万包我,我不要的。我要的从始至终就是贺太太的位置。“
贺宴川忽然附身,撑在了病床的床上桌上面。
他的一张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五十万。”
他口气里的急切,让阮柠更觉得不正常。
“你失心疯了?”阮柠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值这个价。
“得寸进尺?”贺宴川的声音里已经有些危险的味道。
“为什么不能娶我?”阮柠追问。
“那你为什么不嫁贺宴行?他愿意娶你。”贺宴川反问,唇角勾来勾。
阮柠抿唇:“因为我喜欢你。”
阮柠说完,伸出纤细葱白的手臂,懒懒得搭在了贺宴川的脖子上,笑容娇媚。
贺宴川伸手抓住了她作祟的手臂。
“演得自己都信了?”
阮柠当然是在演戏,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对贺宴川动真感情。
否则到时候绝对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但是演演嘛,还是应该做的。
给金主提供情绪价值,也是作为一个替身的职业修养。
“为什么不信我?”她反问。
“第一次在订婚宴上见你,你连话都不敢跟我说。现在胡话都信手拈来了?”
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不像他刚刚进来的时候那样剑拔弩张。
其实阮柠觉得挺奇怪的,每次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气氛都会往那个方向走。
从身体开始的一段关系,终究还是会回归到对对方身体的吸引上。
“我真的喜欢你。”她含笑。
“上次在酒吧,你说你还没疯,怎么可能喜欢我。”
“贺少记性真好,不愧是本科上剑桥的人。”
“回答我,为什么不嫁贺宴行?”
阮柠不演了,她要跟他说实话。
短暂得,坦诚相待一下。
“因为我觉得他要害我。”阮柠认真说道,“我能察觉到,他是想要利用我对付你,但我不清楚他到底要怎么做。我不想过危险的独木桥,到时候被人扔到水里喂鳄鱼。我想走我自己的阳光大道,靠我自己,成为贺太太。”
贺宴川看着小狐狸撕开自己的面具,真诚又温顺。
这才是真实的她。
但是贺宴川面对她的时候还是没个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