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利用他们而已,对,一定是利用。
不然她怎么会一个都不选?
她根本不爱他们。
燃烧的尼古丁烫到了男人的指尖,才将他从思绪中唤醒。
沈斯仁扔掉烟,开车回到空无一人的别墅,然后走进书房打开了保险柜。
他拿出了那个沉甸甸的黄色文件袋,里面是初夏过去两年和这些男人的过往,还包括每个男人的背景资料。
等他面无表情的逐字看完时,已经是后半夜。
他走到厨房用燃气炉点燃了文件袋的一角,然后扔进了水槽里。
纸张和照片在烈焰的燃烧下痛苦的蜷曲着,书写着她和他们之间的字字句句全部化为了灰烬。
沈斯仁沉静地看着火堆,火光映照在他的镜片上,让人看不见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
他挑出正在燃烧的半张照片,用它点燃了一根烟,然后看着照片上被烧掉了半张脸的娄帆,平静道:
“就从你开始吧。”
翌日。
初夏收到了沈斯仁的电话,得知经过警方调查,昨天晚上袭击她的人自称是她的粉丝,并出示了上个月快闪艺术展的票根。
而警方在他的家中发现了大量她的照片,且全是偷拍。
从照片中看出,此人从上个月看展结束后,就开始固定在画廊斜对角的咖啡厅窥视。
而根据对方陈述,他曾多次假借买画的名义要求见初夏,只是都被x-muse的工作人员婉拒了。
“这是个跟踪狂,是惯犯,我已经让我同学代理这次的案件,将他起诉到底。警方那边也会盯着他,只是还未构成坐牢的程度,而且他已经知道你家在哪了”
初夏听后明白沈斯仁未说完的担忧。
这个人只要没有被限制人身自由,她就还有可能受到骚扰。
她的皮肤起了一层层颤栗,那种敌在暗她在明的感觉实在太差了。
电话那头默了几瞬,才再次响起:“其实别墅那套房子我一直打算给你,只是后来我们总是阴差阳错的没有好好谈谈这件事,你可以”
初夏及时打断他的话,语气温柔,但拒绝的很干脆:“我目前不想搬家,谢谢你的好意。”
沈斯仁沉默了几秒后,‘嗯’了一声,并没多做纠缠,两人通话就此结束。
初夏因为这件事一上午她心绪不宁,下午,又突然接到了林越的电话。
林越的声音很平稳,说的话信息量却很大——
“黎小姐,蒋总进医院了。”
初夏到医院时,蒋随舟的腿已经打上了石膏。
男人坐在vip病房的床上,旁边是鲜花和加湿器,周围聚了至少五个白大褂,在研讨他的治疗方案。
看着医生们异常慎重的表情。
如果不是林越提前和她说了只是骨折并不严重,她还以为蒋随舟偏瘫了呢。
此时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黎初七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惴惴不安。
“爸爸。”
初夏先走向了爸爸,拉起他来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一遍,确认只是胳膊肘擦伤后,才稍微放心。
蒋随舟将她进门后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此时浮夸的叹了口气。
“唉,吴教授,我的腿是不是再也走不了路了?”
被点到名的医生诚惶诚恐,说:“蒋公子言重了,我们已经讨论出最佳的治疗方案,一定让您的腿恢复到跟受伤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