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车里闹个不停,还好现在已经到后半夜了,大街上车少。
闵京白指尖抵着眉头,颇有些伤神。
“去燕山。”
司机微惊。
燕山归闵家所有,老宅建立在上面,距今一百多年了,前身是某著名公馆,历史课本上有记载的那种。
闵家人多,规矩也多,这个时间去老宅……
车子开上燕山,闵京白下车时,把温秀锁在了车里。
温秀抱着行李包一言不发,独自生闷气。
老宅里亮起灯,打破雪夜的寂静,在偌大的燕山格外引人注目。
大约过了十分钟后,闵京白阔步走了出来。
他一上车,就扔进来一个白色的东西,打在温秀胳膊上。
温秀靠着车窗,不搭理他。
“一个破包,值得你闹一晚上。”
温秀依旧没有出声。
甚至回去的一路上,她都没有出声;下车回到别墅也没有。
可闵京白忙活儿这一晚上,自然要提要求:
“包给你拿回来了,你也给我好好带小野,别再闹事,更不准拿小野撒气!”
温秀径直上楼,换衣,冲澡。
等她出来后,高贵的沙莉白金天使已经摆在了她的床头柜上,在水晶灯的照射下隐隐闪动着辉光。
温秀目不斜视,上床。
躺在一旁的男人关了灯,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温秀的脚被踢了一下,似是无意的。
她往床边挪了挪,默默睡去。
——
第二天是从伺候那个臭小子洗漱穿衣吃饭开始的。
温秀上楼换衣服时,闵京白拿起那个包打量了几眼。
温秀的唇紧了紧。
攸地,他转过身看向她。
“既然这么喜欢,就天天背着,今天就背。”
他似笑非笑的,嘲讽的意味明显。
那样子就好像在说:
温秀,你不过就是这样一个市侩的女人。
温秀别过眼,换好衣服去送闵望野上幼儿园。
……
在去上课的路上,她接到一个电话。
“快递啊,好,帮我放门口吧。”
温秀在机构学了一会儿后,告诉讲师,她有些不舒服。
机构的人便小心地安排她在一间私密的休息室躺会儿。
只剩她一个人后,她悄悄地出门,坐电梯下楼,从后门离开了。
司机和家里的佣人都是闵京白的人,她只能躲着他们,才能办自己的事。
打车去了西城她租的那间房子,门口摆了几个快递。
温秀双眸一亮,收起进门。
她不禁庆幸,幸好因为违约金太贵,这个房子没有退。
时间紧任务重,她马上坐下来拆快递,把零碎的工具一一摆好。
还有一些没有到,削边机和磨边机也不容易淘到。
温秀今天着急的是试一试材质和颜色,这是做一个包的基础。
材质是特定月份的小牛皮和小羊皮,温秀买了几块皮革,确定能够在替代的料子。
至于颜色……她认真比对了下手里的真包和样板料。
沙莉白金天使的高贵颜色是珍珠白中透着清透发亮的银白,应该是特殊工艺加上顶级调色师才能呈现出现在的效果。
没错——温秀要把真包卖了,所以她必须做出个一模一样的包,糊弄闵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