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购的色卡上自然找不到沙莉白金天使的颜色。
手中这种奇异的白仿佛在温秀眸中跳跃出绝美的弧度,让她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
小姑子想要的包,本已到手,却被嫂子逼她哥连夜拿走……这种事若发生在普通人家,还不是场要唱个三天三夜的大戏?
闵家不缺一个包,虽没有闹得鸡犬不宁,却也掀起了场不小的风暴。
就连闵老夫人第二天也不由过问,昨晚是不是闵京白回来了,被盛婕搪塞了过去。
闵若晗则跟母亲盛婕哭诉,大骂温秀是个吝啬拜金,喜欢搬弄是非的女人!
“妈,那个女人绝不是个简单角色,我看哥早晚会被她蛊惑,我们闵家到时候一定家宅不宁!”
盛婕坐在沙发上,拢了拢披肩,一派养尊处优之相。
她用着上好的桃胶炖雪燕,淡淡地说:
“算了,一个包而已,就当是弥补她照顾小野所花费的精力。你以后,也不要再提包的事了。”
闵若晗从小就娇生惯养,是闵家的小公主,怎么肯咽下这口气?
“我又不是单纯为了这个包。妈,您和爸得管管了……”
盛婕听出女儿话中的不同寻常,放下碗盅,抬眼看向她。
闵若晗坐在盛婕身边,煞有其事地悄声吐露出一个秘密——
“……我亲眼看见那个女人和小白脸拉拉扯扯,小白脸为了挽留她,当街给她下跪,不是她的姘头还能是谁……”
盛婕的面色早已变得凝重,如深潭般幽沉的双眼更加深不可测。
“妈,那个女人出轨,我哥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还给她买包!我看我哥是疯了,就算那个女人长得像小野的母亲,也不能当作免死金牌了,要不我们家的钱全给人家拿去养男人了!”
盛婕严厉地斥责道:
“好了!你从哪里学到的这些话,一个没出嫁的大小姐,注意自己的言行。”
“妈……”
“这件事我知道了,会派人去查的。妈明白,你是不会凭空乱讲的。”
闵若晗只好闭嘴。
不过,凭她母亲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温秀就算现在不完,不久后也要玩完的。
她精致的妆容下,暗藏着期待和狠毒。
——
闵京白这两天很满意温秀的“识时务”。
他最擅长拿捏这种贪婪市侩的女人,一个包就能让她乖乖就范。
就像街边那些流浪狗,你随便扔个馒头,它就会讨好地对你摇尾乞怜。
他冷笑。
可闵京白不知道的是,温秀已经连着两天偷偷跑回西城了。
每次都能在她那间小小的出租屋内待上一天。
“呼……”
她揉揉眼睛。
沙莉白金天使的颜色美则美矣,要不是急需用钱,她倒真的想把这个包收入囊中。
可她没料到的是,她给自己设立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这个颜色就算精确到白色系,在现有的五十四种颜色中,也难以找出替代色。
看来,只能自己调配。
可温秀哪有那么神通广大?
这两天霞姐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语气越来越为难。
看来谢松寒给了霞姐不少压力,霞姐又怎么敢得罪这个阴狠的男人?
她在出租屋里待得发闷,于是放下铺了一桌子的色卡,套上棉衣出了门。
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她看着这晶莹的六角形晶体,再看看路边白色的雪堆。
白色,真的很奇妙。
漫无目的地在狭窄的握手楼间穿梭,她无意中经过一家破旧的油漆店。
衣着朴素的大叔正在门口调色。
温秀来了兴趣,在脏兮兮的桌前驻足观看。
看着大叔根据客人带来的样版,把一个个毫不相关的颜色按照不同比例混合在一起,搅拌搅拌就调配出跟样版毫无二致的颜色。
温秀叹为观止。
不知不觉间,她默默在一边看了两个小时。
雪落白头,她浑然不觉,鼻子间冻得通红也感觉不到冷。
天已经黑了下来。
温秀给闵京白打去电话,告诉他,老乡家有点事,她要过去帮忙,今天不能去接闵望野,也不回家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