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了一声。
温瑾低下头,睫毛一闪一闪的,她好像在百无聊赖的玩弄自己的手指。
温瑾觉得很沮丧,以前贺延洲的生活,她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不了解啊。
现在他要回到他的地方去过以前的生活了,她觉得自己一点儿管的资格都不够。
在京市,那是他的天地,她不过是一粒尘埃,她能管什么呢?
温瑾承认,她对京市,是有一些害怕的。
她在禹城这个小城市,生活的自在,有存在感。
可是去了京市,她就像是一滴水,滴入到了大海。
他是水中的蛟龙,动一动就能让海底地动山摇的蛟龙。
她一滴水,怎么可能管得了水中的蛟龙?
她突然有一种未来把握不住的慌乱。
所以,尽管他们说到了“花魁”,她很紧张,她也知道贺延洲的牌技好的很,肯定会赢,可她还是觉得自己没有管的资格。
很快到了机场。
温瑾交代了贺延洲几句,便兴致寡淡地回来了。
殷泽生气地看着温瑾的背影,对贺延洲说到,“你看看,这就是你找的媳妇儿,我都说你要睡花魁了,她都不管,也没有任何反应,心里就记挂着祝琰!离婚得了。”
贺延洲微皱了一下眉头,说到,“少管别人的事儿,也是一种美德。”
温瑾回来的路上,心情很不好。
他倒是“天高任鸟飞”了。
她又工作了几天,很快就是大年二十九。
晚上,温国明对她说,“温瑾,我觉得建忠回了京市,你不跟着,不像回事。我怕贺山挑我的理儿,都没敢跟他说话。”
“可是爸,以前我都是跟您二老一起过年的,从未变化过,去了京市,我心里很没底儿,京市很大,我在那里什么都不是,在禹城你们二老是我的底气。”温瑾抱着抱枕,有些矛盾、无助地说到。
“你上次不是去过京市?”
“这次不一样!”温瑾面露难色。
这次是过年,他肯定要带她见他的父母,他的朋友,甚至,如果他真的睡了那个花魁,她要怎么处理?
在禹城,人际关系简单,他的生活也很规律,温瑾都适应了。
可是在京市,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丈夫的“风流事儿”。
就在温瑾纠结要不要去京市过年的时候,她收到了一条微信。
是殷泽发来的。
【温瑾,你知道阿延这次可能不回禹城了吗?】
温瑾吓了一跳:【为什么?他对婚姻还负不负责?】
殷泽:【一直以来不负责任的人好像是你,你和祝琰勾三搭四,卿卿我我。你也知道,阿延的主业在京市,所有的亲人,朋友都在京市。你们公司只不过是阿延收购的数百家公司中的一个,之前陶婉秋就一直催他回去,毕竟一个小公司,他根本没有在这里的必要,你耽误了她多少事,你不知道?他在禹城都心寒成这样了,还有什么继续待的必要?】
温瑾的心彻底乱了。
她特别矛盾。
她甚至一晚上都没睡着,翻来覆去地想去京市的事儿。
最终,凌晨两点的时候,她订上了去京市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