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昨天约了幸村去看音乐剧表演,但是在剧院门口碰面的时候,幸村发现加缪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带着些许的锐利和怀疑,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但是在幸村走到面前后,加缪就收敛了刚刚的眼神,恢复一如既往的温和。
“没事,刚才你背后走过去一个扒手,被我用眼神击退了。”
近乎是开玩笑的理由。
幸村回头看了一眼,街上人挺多,来看这场音乐剧的人络绎不绝。
“我们快进去吧,待会儿入口要挤了。”加缪说着就拉住幸村的手腕带人走进剧院。
幸村感觉加缪抓着自己的力道有些大了,他略微转了转手腕想让他松开些,加缪却抓得更紧了。
今天的加缪有些奇怪。
这场表演在幸村看来很奇怪,表演的内容是为梦想背刺爱情,完全不像浪漫主义至上的法国人会崇尚的表演。
但从现在的氛围来看,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奇怪?
幸村无奈的从口袋里掏出小手帕递给泪眼汪汪的加缪,“来,擦一下吧。”
“呜精市……”
“你别叫我名字就哭。”
感觉像我出事了一样。
幸村觉得如果是迹部在的话,应该会和加缪比较聊的来,就看表演的品味上来说。
之前在东京入院的时候,迹部就让人给他带了一张光盘,说是让他缓解无聊的礼物。那是一部抗争病魔的励志舞台剧,幸村把光盘播放后没一会儿就抱着枕头睡着了。
很催眠,他还算满意。
但在剧院里看,幸村就没好意思睡过去了。
出剧院后,加缪本来要带幸村去吃大餐,但幸村说温蒂先生昨晚把禁食清单扩大了。
开始限制吃食了,就表示要进入下个阶段的新药调理了。
幸村早就迫不及待想加快疗程了。
最后两人还是回的医院餐厅吃的晚餐,加缪跟来是因为突然想尝试一下幸村的营养餐。
尝试的结果就是,在幸村一句“你自己说要吃的,不能浪费哦”的轻笑声中,艰难的进食。
这副不想吃还得硬撑的模样,让幸村想起了自家部里的某只挑食的白毛狐狸,不由得笑了出来。
加缪还是放下了餐具,他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友人,“精市看到我那么难过的样子,就这么开心吗?”
“啊抱歉呐,”幸村笑意不减,“我就是突然想起我的队友了。”
“精市的队友啊,我记得精市也是一个网球部的部长是吧?”加缪用餐巾擦拭了下嘴角,微笑着说,“精市一定很得部员的拥护吧?”
幸村却愣了一下,收敛了笑容。
加缪有些惊奇,“不是吗?”
在他看来,幸村是个很有魅力的人,虽然还没能和他用网球比一场,但在网球方面他们也交流甚多。
在和幸村的交谈里,加缪知道即便现在不能打网球,幸村对学校网球部的关注也一点没有减少,甚至忧心过多。
幸村要在这边待到明年的七月中旬,他说过在那个时间段有很重要的团体比赛。
加缪当时问他,他的队友是实力很差吗?所以让幸村这样放心不下。
但是幸村却很坚定的说,他们很强,他相信他们。
加缪问出了一直困惑的地方,“你好像很信赖他们,却又好像并不是全然的信任他们。”
“是有过什么事让你把信任收回了吗?”
幸村怔了怔,缓缓摇头:“没有……”
现在还没有——
幸村心跳忽地漏了一拍,深蓝色的瞳孔颤抖起来。
“精市?”加缪有些担心他的状态。
幸村侧头看了看窗外,这里是一楼的餐厅,窗外就是供住院的病人们散步放松的温室小花园。
听说是以前有个富豪为了满足患病的妻子在冬天能出门散步的愿望,特意斥巨资建设的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