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记大耳刮子,招呼了过来。
本就肥肥的脸,愈加的雪上加霜。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先暂时咽下这口窝囊气,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这母女三人。
到时,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能屈能伸的王香河,脸上立刻,挂满息事宁人的笑意。
“瞧我这张破嘴,没事就知道瞎传讹,阮家闺女,聪明懂事能干,是我儿子配不上你。”
“你还知道,你儿子这坨牛粪配不上我这朵鲜花,很是拎得清嘛。那,这是当初订婚的20元彩礼,还给你 。但你记住,是你儿子先悔的婚,我可是受害者。既然决定分手,从此我们阮王两家,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奔着自己的前程。”
阮晓棠突然的抬高嗓门,就想着让周遭的相邻们一起做个见证。
在农村订婚,本来就是两家商量好,由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或是说媒的媒婆,做个见证。
至于彼此商量好的求取条件,也都是口头协议,没有正式的文书。
中途,男方突然反悔,终止订婚,女方有权不返还彩礼或返还部分彩礼。
相反,女方执意悔婚,男方有权要回全部彩礼。
阮晓棠防的就是这一手。
王家人什么尿性,她比谁都清楚。
今日当着众多乡邻的面,把话挑明,把事挑开。
省的王家以后不甘心再生事端,找她家的麻烦。
在座的可都是这桩婚事告吹的见证人。
就算以后,王家,生出什么幺蛾子,她也不怕。
这么多双嘴,一人一口,就够他们受的。
他王家,在这个村里横行霸道。
可,出了这个村,谁会把你放在眼里?
名声搞臭了,一传十,十传百,他王家可还有三个没有讨到老婆的大龄逆子。
男方家的家风不好,哪家父母会亲手把自己闺女,往火坑里推。
不想成为绝户,你就作,往天上作。
阮晓棠淡淡的扯起唇角,不紧不慢的在裤兜里掏出一块由白色的帕子包裹着长方形硬块。
宝儿是的放在掌心里,小心翼翼的,一层一层将外面的帕子揭开。
最后里面的宝贝真容得见。
一叠子,一毛,两毛,五毛的皱皱巴巴,脏兮兮的纸钱,摊在眼前。
故意手举的很高,让周围所有的乡亲们,瞧着清清楚楚。
这是货真价实的,钱。
真庆幸,那个年代没有假币。
“拿着,你,还有你,滚出我家院子。”
阮晓棠刚一抬脚,王强憋着一张红脸,气喘喘的爬起身。
血气方刚的他受不了这屈辱的窝囊气,刚要破口大骂。
“你和村长家儿媳妇有一腿,就是不知道村长一家有没有,我的这份好脾气。”
阮晓棠眼睛不眨,目光坚定的迎接着即将迎面而来的拳头。
她不堵他善。
只堵他,不敢和自己对着干。
一股强劲的风扫过耳畔,吹起了散落在耳边的几缕青丝。
“以后跟我作对,长点脑子。”
阮晓棠的刀就架在王强的脖子上,不偏不倚的压在动脉血管上,只要她稍稍一用力。
血 就会顷刻间喷溅而出。
这惊险的一幕,让王香河的腿肚子不由自主的直打颤。
肥腻腻的脸上,陪着笑,压着嗓门,“我们王家举双手双脚取消你和强子的婚事,算话算话,绝不反悔,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