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是命师一脉,我自然不会给畜生算命,否则,即便眼前测的八字是一头猪,我也能瞧出它的前世今生来。
封了坛,撤了香,我喝了口供桌上的法酒,这才回身坐到胖子对面:“你怎么了?满头虚汗的!”
“大师,五月初六的时候,我和女朋友在外边溜达,想着回鲁川和朋友做生意的事,我就想起您说的外应了,我的右边是一些带刺的树,左边是一条很脏的小河,还有车喇叭的声音,亮的是红色的尾灯,您说这是什么应啊?”
胖子擦了擦汗,一脸殷切的看着我,问道。
“我跟你举个例子,以前有一个小姑娘刚交了一个男朋友,她问我交的这男孩怎么样,当时是夏天,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旁边有蛐蛐的叫声。”
我笑了笑,继续道:“我就告诉她,行了,你崩想了,你男朋友外边有人了,那蛐蛐为什么叫啊?它在叫母,在寻求女蛐蛐交配!”
“您是说她出…出轨了?”胖子猛地打了个寒颤。
“做什么梦了吗?”我问道。
胖子摇了摇头,努力咽口唾沫仔细想了想,依旧想不起来。
“那就测个字吧!”将黄纸和笔放在了胖子面前,我轻声说了句。
胖子拿起笔,很果断地在黄纸上写了个雪字。
我看着雪字,叹口气说:“六月天,你却写了个雪字,时令不搭边啊,就这天气,一天都化成水了,即便你想用手挽回这段缘,也就在雪字前加个提手旁,变成了扫字,可是雪都化成水了,怎么能扫起来了呢?所以,你们不可能牵手成功的。”
胖子咬着嘴唇,仍不死心的说:“真的没机会吗?我听过道家有和合术!”
我摇了摇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放弃吧,她怀孕了,阳雪过柳荫,阴阳相合,她必然怀孕的!”
两个小时后,今天的缘主全部测算完毕了!
我师门有个规矩,每天仅算三十位,虽然规则只适用于有耳报的大佬,但我依然遵守着这个规矩。
轰隆隆!
天门大开的日子,天际却下去了雨来。
我早早关了店门,开始捣鼓着身上的奇异之事,按理来说,我不可能算错的。
李含薇是头猪,何九串是条狗,就连马小桃的男友赵立,现在都变成了一头牛!
如果一个人出错情有可原,可我一连测了三个人的八字,都特么不是人了,这该怎么解释?
天劫降临后,我为什么还会活着?
李含薇到底存不存在?
那位能够夺舍他人的大佬,到底是真是假?
白筱妖到底找没找过我?
……
一时间,我想的头皮发麻,生无可恋,这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算了,我还是找大师兄寻求一些帮助吧!
刚打开门,却看到檐下一把绣花伞,伞下站着一个络腮黑胡的男人,端的是王戈比,只是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显然是遇到什么事了。
“王大哥,你怎么来了?有事了?”我一边招呼他进屋,并给他倒了一杯凉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