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跟河对面兵卒相面,慢慢得都眼熟了,有兵卒嘴欠,朝对面问候:“吃了没?”
另一边回应:“吃了,你们那边吃的啥。”
这边回道:“大饼卷大葱。”
高顺感觉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生怕自己手下军卒嘴巴不严,泄露了虚实。
主动拉着假小主,向刘晔大军喊话:“对面袁军主帅何在。”
刘晔听到呼喊,带着雷薄和陈兰就出来了,回道:“不知对面将军唤我何事,吾乃袁军军师刘晔,也是此军主帅。”
高顺一听,姓刘啊,那好办了,回道:“久仰久仰,原来是刘军师,哎呀,公和我家小主同为汉室宗亲,手足相残,这让我家小主甚是为难啊。”
那假刘华也在附和:“就是就是。”
刘晔一听,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不打我呢,看来刘华还算有人情味,顾忌汉室宗亲的亲情,给自己留面子呢。
顿时心中有一丝感动,既然人家那么敞亮,咱也别端着了,攀个亲戚,两边别打了。
回道:“哎呀,卫将军和高将军大义,吾也念及亲情,才约束大军不动,久久没有攻伐啊。
若你我两相交战,一来死伤的是手下兵卒,殊为不智;
二来伤及汉室宗亲的亲情,于心不忍。我们虽分属不同阵营,但私情也不敢遗忘啊。”
高顺听完,不知真假,但能断定对面也不想打,也心里有底了。
回道:“不错,我家小主受陛下圣旨所累,不得不出兵,也就是跑来做做样子。
没想到会是刘军师到来,这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我家小主重情,也是感念大家同为汉室宗亲,才迟迟不肯进攻,希望刘军师能理解。”
刘晔心里美啊,感觉有门,表现得很为难:“理解理解,吾也是受我家陛下所托,前来阻挡贵军。
如此,不如两军便休战。让其它诸侯打死打活去吧,我们在此各自陈兵,做做样子,各自完成使命即可。”
高顺继续:“我家小主也是这么想的,那咱们来个君子协定,以沱河为界,两军互不侵犯,如何。”
假刘华赶紧点头,回道::“就是就是。”
高顺一看,怎么就会这四个字,真是白瞎了我多日辛苦的教导。
生怕假刘华演露馅了,得赶紧找个由头,让他消失。
刘晔哪里会不同意,回道:“甚好,如此双赢之事,吾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
卫将军,按辈分,吾应称一声老叔,不如侄儿过河来一聚,可好。”
高顺感觉要坏,这假得要露馅,赶紧开口推脱:“刘军师,我家小主身体孱弱,一路行军,感染了风寒,不可久留此地。
嗯,两军既然已经达成一致,还是让我家小主回洛阳修养去吧。”
假刘华听到将军把酒局给推了,心中不悦。盈盈一礼,也不敢替自家小主认个叔回来,只好转身离开,撅着嘴朝洛阳方向而去。
刘晔没有怀疑,心里还暗爽呢,我就说吗,狗屁的亲情,两边都八百年不走动了。
原来是小贼生病了啊,还强撑着来河边露面,看那脚步虚得,路上病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