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赫合惊恐的看着张斐,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说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更不明白你要我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斐笑了笑,说道:“你不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是谁刺杀你。”赵赫合说道。
张斐转头看了陆柄一眼,问他:“老陆,你告诉他我遇刺了?”
陆柄笑道:“回大人话,卑职可没告诉他。”
张斐转头看向赵赫合问道:“赵赫合,你是怎么知道本大人遇刺的呢?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啊。”
赵赫合刚才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上了张斐的当了,只怪张斐问话的方式太奇怪了一些,不问他知道什么,反而问他不知道什么。
结果他的反应一时间慢了半拍,就说错话了。
“我听别人说的。”赵赫合忙说道。
“别人是谁?”张斐接着问道。
“我也不认识,就是在街面上走路的时候,听几个路人聊天的时候听到的。”赵赫合给的答案很刁钻,这种事儿还真的有可能发生。
或许坐在街边聊天的人,聊的就是张斐遇刺的事情,这谁能说得准呢?
张斐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相信,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一走一过的都能听到本大人遇刺的消息?
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是谁了?你是怎么确定我就是那也遇刺的人。
在昨天之前,咱们似乎没见过面啊,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呢?”
赵赫合一下子便呆住了,他刚才也是猜测张斐就是那个被刺杀的人。
他婆娘的那个远房亲戚自杀了,他听说了,自然就猜到了床弩是被人买去杀人了,因此他的那个亲戚才会自杀。
至于他的那个亲戚是自杀还是被自杀,他说不好,但是他感觉自己的那个亲戚应该是被自杀的,这点常识他还是懂的。
而且他也听说了,在白柳巷那边有人遇刺了,是用床弩刺杀的,虽然没有刺杀成功,但是街面上的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这样的事情很快就会在街面上传开,赵赫合又是一个开门做生意的,知道这事儿并不难,何况那个藏床弩的那个茶楼的老板到伙计都被抓了,这个消息传得更快。
同时有人传言,被刺杀的人是大理寺新晋的一位年轻的大理寺少卿,因此赵赫合便确定了遇刺之人便是眼前这位年轻的大人了。
这些个确定就是赵赫合下意识里确定的,因此他的话也是下意识回答的,结果就被张斐抓到了把柄。
“我是猜的。”赵赫合忙说道:“这事儿街面上已经传开了。”
张斐转头对陆柄问道:“我不是已经下令封锁消息吗?怎么就传开了?”
陆柄神色有些无奈,说道:“大人,那天您遇刺的时候的确很多人看到了,这事儿想要封锁消息,怕是很难啊。”
张斐摇了摇头,说道:“我看未必,就算是消息传得再快,也不可能几天时间就穿得满城都知道了。
或许是他的儿子告诉他的不成?我听说他儿子赵铎在玉山书院读书,应该知道的比较早。
这样老陆,即刻派人将他的儿子抓来,然后上大刑,他儿子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