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给揍了,谢宴州没一点紧张害怕的情绪,反而抱着沈榆,慢悠悠问:“你那小眼线说的?”
“不是小何。”谢老爷子说,“是老张上楼看见了。”
老张是谢家的司机兼保镖,接送谢宴州买完花后本来想在会议室外等谢宴州,亲眼目睹郑炎被踹飞那一幕,怕闹出人命就汇报给了老爷子。
谢宴州“嗯”了声:“打了。”
他一向敢作敢当,承认地干脆又痛快。
谢老爷子压着火问:“为什么打他?”
“看他不爽算不算?”谢宴州余光扫了眼沈榆,散漫地拉长语调,“放心吧,废了我给他养老。”
这是养老问题?
“谢宴州,你翅膀真是硬了!你——”谢卫华提高声音,像是气得说不出来话。
刚要再骂几句,忽然听到沈榆礼貌又抱歉的声音响起:“谢爷爷,您别生气了,谢宴州是因为我才打人的。”
“小榆?”谢卫华听见沈榆声音,语调立刻就缓和了,“你不用帮那个臭小子讲话,他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肯定是他自己的问题!”
“我……”谢宴州刚要说话,就被沈榆捂住了嘴巴。
沈榆不敢反驳谢老爷子,小声辩解:“谢爷爷,您要怪就怪我吧,真的不是谢宴州的错。”
“哼!”谢老爷子重重哼了一声,“你让他今晚回来自己跟我讲!”
说完,挂了电话。
手机刚拿下,旁边的谢晓音捂着心口凑过来:“就算是帮他们促进感情,你也太凶了爷爷。”
谢老爷子不紧不慢说:“不凶点怎么促进?”
谢晓音递了把剥好的瓜子给谢老爷子:“我哥怎么说啊?”
“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几句好话。”谢老爷子吃了口瓜子,“还是小榆说话舒心。”
“那肯定啊,我哥这可是冲冠一怒为……”谢晓音顿了顿,“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谢卫华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冲冠一怒为红颜’,就不该让你去国外,书都读狗肚子了去了。”
谢晓音耸肩:“那我跟你说英语德语法语你又骂我说鸟语。”
谢老爷子抬手在孙女头上轻拍了下:“行了别嘴贫,等会去把我库房里那套翡翠拿出来。”
“那玩意儿您不是一直当宝贝吗?”谢晓音疑惑,“咱们家欠债了?”
“下次沈榆来的时候送他。”
既然两个孩子在认真恋爱,他们谢家也不能小气,总得表示表示。
另一方面,谢老爷子一想到他们家混世魔王在沈榆面前乖得跟什么似得,就浑身舒畅。
谢老爷子恨不得现在就把两个人送去领证,这辈子都把谢宴州给套牢。
下午。
开完最后一个会,两人的任务就结束了。
坐进车里,谢宴州看眼腕表,问沈榆:“有时间吗?”
“怎么了?”
“带你去个地方。”
沈榆眨了眨眼,眸中闪过笑意。
谢宴州还蛮上道的嘛,又是送花又是带他去约会。
矜持地清了清嗓子,沈榆问:“去哪?”
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
谢宴州说:“带你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已经帮你预约好了。”
沈榆:“……”
见他不说话,谢宴州伸手打了个响指:“怎么了?”
“没什么。”沈榆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奇起来,“怎么突然要做体检?年前我才跟着公司其他人一起做过体检,没问题。”
谢宴州沉默几秒,说:“我听薛远庭说,做那种事情之前,最好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