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不爱喝苦的东西,这还是什么都没加的浓缩咖啡,他喝了一口就苦得皱眉,但一想到谢宴州在旁边看着,硬是把眉毛舒展开了。
嘴里的味道,苦得沈榆差点流泪。
耳畔响起一声低笑。
谢宴州拿走沈榆手里的咖啡放在一边,笑得无奈:“生气就打我,你折腾自己干什么?”
沈榆摇了摇头。
“怎么不说话?”
话音刚落,沈榆已经勾着谢宴州的脖子,用力吻了上来。
苦涩的味道顺着舌尖蔓延。
那口苦涩的咖啡在谢宴州没反应过来时,便进了他的胃。
沈榆退开,勾起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笑:“苦吗?”
他记得谢宴州不怎么喝咖啡,应该也是和他一样怕苦。
但出乎意料,谢宴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反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薄唇。
“一口咖啡就能亲一下?”
谢宴州挑眉,拿起旁边的咖啡,一口气喝完,而后扣着沈榆的后脑勺压了过来。
苦涩不断纠缠着,不断侵蚀沈榆的味觉。
恍惚间,他甚至感觉苦涩里弥漫出了甜味。
让人想不自觉汲取的甜。
“刚才那是小沈总舅舅。”
会议室里,秦助理跟何助理科普。
“舅舅?”何助理回想了一下郑炎的样子,“那小沈总一定是遗传沈总的基因比较多。”
郑炎长得还行,但身高目测就一米七出头,往182cm的沈榆面前一站,气势上就短了一大截。
王子面前摆了个倭瓜一样。
秦助理意会到他的意思,抿着唇把笑憋回去:“不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以后别在小沈总他们面前说类似的。”
“没血缘?”
“沈夫人是郑家的养女。”秦助理说着,为沈榆打抱不平,“你别被吓到,其实这次真的不怪小沈总,郑家人太能作妖了,罄竹难书,换了我早八百年打过去!”
何助理点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
刚才谢老爷子打电话来问他们开会情况,何助理那时候还不知道郑炎是发疯还是真亲戚,不敢汇报,只含糊说挺好的。
但现在实锤谢宴州把人舅舅踹了……是不是得汇报声?
这时,沈榆和谢宴州一前一后走进会议室,两个助理都闭上了嘴巴。
沈榆好似完全没被无理取闹的亲戚影响,神色淡然。
只是……形状漂亮的唇,此刻微微张着,有些红肿。
何助理下意识去看了眼谢宴州。
一颗心终于死了。
很好,他们小谢总嘴巴也过分红了。
别人不知道,何助理还能不清楚吗?
他早上喊俩人起床的时候,他们嘴巴就这样!
……
会议结束后,谢宴州先出了会议室。
沈榆隔了几个人才走出去,期间还和其他人讨论了一下会议内容,完全没和谢宴州交流。
他们好像只是普通合作伙伴,根本不熟。
但沈榆跟人群分开,刚走到休息室门口,一只手就把他扯了进去。
下巴被人掐着抬起来。
强硬又柔软的触感落在唇上,或轻或重地碾压。
沈榆仰着脸,十指压在谢宴州发间,喉咙间发出含糊声音。
触感从唇上转移,沿着脸颊滑向耳根。
谢宴州刚要张开唇,手机铃声却响起来,打断旖旎氛围。
不满地啧了声,他看都没看就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谢老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说,你把沈榆舅舅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