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还有一句。
“你,这首诗,作完了?”乔翀实在没忍住,问道。
吴有缺笑的很贱,“没呀,还有一句。”
乔翀急不可待,“那你倒是念出来呀!”
吴有缺摇头,“不念了,爱而不及,没什么意思,念它作甚,不念了。”
乔翀急的要跳脚骂娘了,“嘿,你这破孩子。”
哪有作诗扔下一句不作完的道理?
就差最后的一哆嗦了,娘们儿提裤子不干这买卖了,你说,这这这……这多难受啊!
哪有这么做生意的,不讲究啊!
“你你你……哎哟我这心,我这头,难受。”乔翀要气炸了,偏偏又无可奈何。
关彩彩嗔了吴有缺一眼,“这孩子蔫了吧唧的坏。”
大乔忍俊不禁,扑哧一笑,“此人倒是有趣。”
二乔可就不这么想了,小丫头片子气得直跺脚,“坏蛋,敢戏弄我爹,哼哼!回头准要你好看。”
她小乔的爹,只许她小乔欺负。
乔翀急得团团直转,像热锅上的蚂蚁,烫脚又烫腚。
难受。
浑身难受。
“这你说,哪有这样的人?”
“没有这样的人呐!”
“这谁家孩子这是,太坏了。”
乔佥苦笑,从来没见过老爷这般模样,
“这小子,报复性太强。”乔佥哭笑不得。
吴有缺环视周围,说道:“大人,”
“哎哟,你快说。”乔翀蹲在高台最前边的位置,他以为吴有缺要把这最后一句给念出来,那种翘首以盼的姿态,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吴有缺指了指张敬禹,褚希尧他们,“大人的女儿国色天香,美若天仙,您再开眼瞧瞧,瞧瞧这些个歪瓜裂枣,除了我吴有缺,有哪一个能配得上大乔?”
“我吴有缺虽为佃户之子,却清新俊逸,品貌非凡。”
乔翀平白无故遭受一万点暴击,忙扭过头去,分外夸张的表情分明写着辣眼睛。
恶俗,
太恶俗了!
乔翀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泥马!
张敬禹心中一口恶气憋的难受,有种要吐血的冲动,
我堂堂名动江左的风流才子,怎么就歪瓜裂枣了?
我……
“天王爷,求求您降下五雷劈死他吧!”
心里面揣着恶毒的想法,可脸上张敬禹却荡漾着阳光洒脱的笑容,拍手称赞道:“好诗,真是好诗!”
“我张敬禹寒窗苦读十几年,也算是饱读圣贤书,诗经更是背的滚瓜烂熟,单从抒情来说,这首诗确实称得上空前绝后。”
“尤其最后这一句你没能背出来,更是让人心痒难耐。”
先是一顿夸,最后张敬禹话锋一转,讥笑道:“还请这位佃户告知一下,这首诗的作者是何人?回去之后,我也好查阅资料,看看这首诗的最后的残句究竟是什么,不然,这么好的诗篇少了一句,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鄙人都要睡不着觉了。”
秀才就是秀才,
还是个含蓄的秀才,
他没有低劣的直接攻击吴有缺,却巧妙的告知乔翀,大乔他们,这么好的一首诗绝对不可能出自一个佃户。
八成是吴有缺从哪儿道听途说来的,
就像某一个节目,一个小学没毕业的农民,当着一众公知,评委的面,高谈阔论,上下两嘴皮子一碰,张嘴就是引力波和量子力学。
其节目效果就是,贻笑大方。
谁特么信你呀!
此刻,在张敬禹,褚希尧,郑清廉几人眼中,吴有缺就像那个节目上小学都没毕业的,可笑而又滑稽的跳梁小丑。
乔翀微微颔首,追问道:“对呀,这首诗的作者是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