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短发是湿的还没有吹过,此刻服帖的黏在额上和头皮上,让他一下子年轻了好多,像个男孩子。
姜栖晚离得这样近看着他的脸,丰神俊雅,黑发间的水珠顺着他的发从他的额前滑落,也淋湿了他的眉毛和睫毛。
“所以是可以亲吻了。”
他这样说着,却并未主动吻她。
姜栖晚像是被他笑的带了点羞恼,情不自禁的低头,便在他的睫毛上轻吻。
“今天是不是又喊了很多次祁先生?”祁深顺势偏头,便吻上了她的颈子,能嗅到她肌肤的馨香。
他说:“领证了,是不是要叫声老公来听听。”
他好像总喜欢逗她。
他看得出来姜栖晚在紧张,他这样讲像是在逗她又像是在活跃气氛似的,好让她不那么尴尬。
姜栖晚顿了下,耳根好像都变红了,本来被水泡过的肌肤又热又软,但此刻好像变得更软更红了些。
她忍不住咬了咬下唇,好半晌开口轻声叫:“老公。”
就这么交出来了。
是羞的,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栖晚对祁深有感情吗?
现在就说深爱好像有点可笑,但是祁深真的很优秀。
在她被沈洛俞背叛伤透了心的时候祁深出现在她身边,这样一个毫无顾忌站在她身后给她重新选择的机会带她离开深潭的男人她好像没办法不心动。
三年的时间,足够让曾经稚嫩的她变得理智变得爱自己。
她对祁深如此,是因为祁深给了她足够多的筹码能让她回应这段感情,能让她感受到祁深的真诚。
承诺这种东西其实是最可笑的,人只有在承诺的那一瞬间最真诚,唯一能真正束缚住彼此的还是利益。
在领证前祁深转给了她一笔钱和房产作为她的婚前财产,她不愿收,他却说这事聘礼,她值得。
这是其一。
利用鹿云砚为她铺路,这是其二。
为弟弟姜栖遇引荐教授,这是其三。
其四,领证前他做了一份经过律师公正的合同,合同上写的很清楚,如果男方因为各方原因提出离婚,他的半数资产会作为补偿。
这是祁深给她的。
他说三书六礼,他就真的下聘,且作为她的婚前资产让她完全拿到手中,他说希望她能走的原来越远他就真的找来鹿云砚,他说口头承诺不可信,便用一纸合同将两人绑到一起,成为真正的利益共同体。
或许说她和祁深是利益共同体还不准确,应该说那份合同是完全优于姜栖晚的,哪怕后期出意外受到影响的也只会是祁深。
因为一旦发生意外祁深提出离婚,姜栖晚能分走他半数家产,当中包括股票、房产、地产、以及一笔巨额资金。
祁深对待这段婚姻关系太认真,与其说那次见面祁深说“做个交易”,倒不如说是“求娶”来的更加真实。
好像两人之间的婚姻真的是他求来的。
他这样认真,她当然会忍不住心动,哪怕没有到深爱的地步,她也知道眼前的男人值得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