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晚喉咙有点痒,她咳了下觉得那枕头也不是不能接受,把枕套去了又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好枕头。
祁深给她拿了枕头顺手又拿了几床薄被给她怀里塞得满满当当,遮住她不停偷瞟屋内装饰的小眼神。
姜栖晚“唔”了一声没拒绝,她觉得祁深就是觉得床上那厚厚一摞被子碍眼。
她抱着东西往回走,祁深突然握住她手腕:“你等等。”
又有什么事啊。
姜栖晚停下脚步,怀里抱满被子挡住视线,一时看不见祁深的脸,她静静等着终于听到祁深说话了。
“你一个女孩子住客卧不太好,不如我们换一换?”
姜栖晚听到祁深的话了。
她瞪圆眼睛无比震惊。
啊,祁深这个浓眉大眼的人怎么这么坏啊!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姜栖晚鼓了鼓嘴巴,脸颊都跟着鼓起来。
她才不信祁深是真心想把主卧换给她呢,祁深就是看到主卧被装饰成这样不喜欢才给她。
这么粉嫩的颜色……她也接受无能的好吗。
姜栖晚伸长脖子,从一堆被子后探出一颗小脑袋,她眨巴着眼睛用清澈无比的眼神瞪他,不凶,像是被惹毛的小奶猫亮出没长指甲的小山竹。
祁深轻咳一声难得有一丝心虚。
祁深指了指这间房子:“这间房粉粉嫩嫩的,最适合你这样的可爱女生。”
祁先生更坏了,为了从这间丑房间搬走都开始说谎骗她了。
姜栖晚又眨眨眼,表情有点严肃:“祁先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小学生都懂的道理。”
祁深:“……”
姜栖晚:“……”
两人都僵着身体站在原地看着对方。
不行,不能退让,退让就要住丑房间了。
姜栖晚抬高下巴,又因为抱的东西太多没站稳踉跄的后退几步,脊背撞到墙壁,她疼的眼尾红了一圈,却还没忘跟祁深争夺客卧所属权。
她今天刚刚跟祁先生领证,她也想温柔体贴的,可是祁先生要把这么丑的房间给她。
不行,她不依。
祁深看着小妻子倔强的眼神,内心再次把许刻摁在地上狠狠摩擦骂了个狠的。
祁深忍不住挣扎:“这间房比客卧大。”
姜栖晚一针见血:“可它丑。”
他能不知道这房间丑吗,简直每一处都在挑战他的底线,特别是墙壁上的宝宝贴画。
他在祁家排行老大,剩下的一溜儿的光棍,一问为什么不恋爱全都厚脸皮说向大哥看齐向大哥学习。
自此他就被长辈们催婚催生,现在房内还贴宝宝图,他怕晚上睡觉都要做噩梦。
祁深看她一眼,姜栖晚无辜的回望。
“你白天的时候不是这样的,白天的时候你很乖。”现在连个房间都不肯换。
姜栖晚不肯认输的反驳:“祁先生白天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矫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