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晚心道她才不乖,她是个大犟种。
祁深:“……”
生平第一次有人说他矫情,还是他的小妻子说的。
可低头看到小妻子软趴趴的低着头露出的柔软发旋,他心道小妻子撒娇说他几句怎么了?老太太天天骂他小王八蛋不比矫情难听多了吗。
自己选的小妻子,让着吧。
“算了,你就住在客卧吧。”
姜栖晚一听一路“哒哒哒”小跑回客卧,欢快的背影让祁深憋闷。
“哒哒哒”声刚停下没多久,姜栖晚又“哒哒哒”跑回来:“祁先生,我帮你收拾主卧吧。”
她还有点良心。
祁深微微颔首嗯了一声,他率先把墙上的宝宝画都掀了卷起来放箱子里打算明天全砸许刻脸上让他长长记性。
姜栖晚把床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收到零食袋里,床上大红色的毛毯卷起来换成深灰色羊绒毯,地上红色地毯也收起来,做完这些房间少了大片刺目的红,看着顺眼多了。
姜栖晚提议:“祁先生,既然你不想把气球放在你的房间,那不如就放到客厅吧,刚好客厅有点空荡荡的。”
祁深没意见,只要这东西不在他房里在其他任何地方都行。
“对了祁先生,如果你实在不喜欢这房间装修配色那可以请人按照你的喜好贴一层壁纸。”
如果重新涂漆那这房间短时间不能住人的,倒不如贴一层壁纸上墙,当天贴完还能继续住。
祁深想也只能这样:“明天出门后我会让叫人上门重新把房间简单重装。”
或许还可以更简单更直接的换套房子住。
收拾完房间,祁深把结婚证找出来,放到卧室里的玻璃圆桌上,没有把结婚证打开,只是把它们合着,并排着放在了一起,便点开微信,拍了照,什么都没说,发到了朋友圈。
姜栖晚收拾完已经去了浴室清洗。
她正在洗头,闭着眼睛,头发上全是洗发水的白色泡沫,有些泡沫落到了她的身上,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慢慢的融化。
淋浴洒下的水流沿着她的后颈往下滑,也顺着低下的脖子流到前面,在白皙的肌肤上汇成几道细细的细流,像是透明的丝缎外袍,罩在了她的肌肤上。
她边洗澡边忍不住笑。
越接触祁深越觉得这人有趣。
旁人总说祁氏的总裁冷漠不近人情,可真的接触了才知道这人还有小性子,会讨厌粉色红色会找各种有点可爱的小借口。
好像她脑内对祁深的滤镜都变得有些奇怪了。
洗完澡手机响了,姜栖晚的包还在客厅,她换好浴袍拿起手机,瞥了眼看到是陈晶晶的来电赶紧接了。
“晚晚!你是真的离婚啦!”
“我今天忙完吃瓜都没赶上热乎的,网络上那舆论都变了,我看沈氏的总裁都换成沈让了。”
姜栖晚又听到沈让的名字,整个人顿了下,握紧手机。
她对沈让当然有印象。
幼年时期他总司独自一个人,一直都是冷淡的,但她记得初中时期沈让递过来的热牛奶。
只是后来沈让一直在转学,从海城转到a市,从a市到国外,后来便没了沈让的消息。
她也是跟沈洛俞结婚后才知道沈让是沈洛俞的表弟,沈让出生开始就只能躲着沈洛俞长大成人,因为沈家给他的名字就代表了一切。
“让”。